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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做跟你一樣噁心的事情。」舒梓喬淡淡開口,再度閉了閉眼,覺得身體舒適了一些,才往前走去。
腳步才邁開,裴允兒便攔在了跟前,描摹得精緻的眉頭皺起,「你這是要進去找博之?」
「需要你同意?」舒梓喬輕輕地望著裴允兒,微笑道,「不過你就算真的不想讓我進去,恐怕也不行。你無論憑什麼,你都攔不住我。」
「我哪是不想讓你進去?我只是想告訴你,博之不在醫院。」
「胡說八道!」唐嫣狠狠地瞪她,裴允兒不怒反笑,「我哪能胡說八道呢?這些日子我都陪在博之身邊,他去哪兒我怎麼會不知道?他不在醫院,好像是去處理一些重要的事情了。」
「他的腿受傷了,哪能處理什麼事情?公司有什麼事情他都沒通知我,你撒謊!」
「唐嫣……」裴允兒嘆了口氣,「雖說你是博之的助理,但也不過就是助理而已,他才是總裁,需要什麼事情都跟你匯報嗎?再說了,我說他處理事情,難道就一定是處理公司的事情?別的事情不行嗎?私事不行嗎?」
一連串的問號,裴允兒說得氣勢逼人,那得意的眼神真讓人想賞她幾個耳光。唐嫣看著舒梓喬依然不太好的臉色,扶著她到長椅坐下,自己一下子衝進了病房,果然,病房裡空無一人。
「其實……聰明的女人,就該懂得進退。舒梓喬,我早告訴過你,博之不是你可以配得起的男人。如果你還想保留彼此一個美好的回憶,那麼,就趁早想開,簽字的時候還可以得到一定的好處。如果你總是死纏爛打,那麼到時候,怕是人財兩空。」
「胡說什麼呢你!」唐嫣氣沖沖地從病房跑出來,「裴允兒,誰說過要離婚要簽字了?我告訴你,梓喬跟蕭奕博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話你該對著博之說,而不是我……」裴允兒笑了笑,眼底是勝券在握的光芒,「信不信,那是他的事情。舒梓喬,我想該說的那天你就跟他說過了,總這麼死纏著,有什麼意思?」
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舒梓喬揉了揉額頭,抬起眸子望向裴允兒的臉:「不知道裴小姐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的婚姻就此走到了盡頭?這些話,是賀一格讓你說的?」
「女人的第六感那是最為準確的。舒梓喬,我承認,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幾乎以為我輸給你了。可是現在……從博之對我的態度,我完全可以判斷他想要做什麼。你以為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那是白白的嗎?我了解他,愛他,懂他,也足夠配得上他。而你……憑什麼呢?帶著污點的人生?你憑什麼匹配那麼金貴的男人!」
「什麼都不用憑,只憑著一紙婚書。在我不願意簽字之前,你永遠都會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三。你的身份,就好像你會做的事情,同樣見不得人。」
舒梓喬聲音不響,可就是這樣的淡定自若,總會讓人心底有些發慌。裴允兒抬了抬下巴,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你胡說什麼……」
「怎麼是胡說?你不是向來都喜歡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嗎?裴允兒,一格哥不會要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裴允兒胸口因為憤怒微微起伏,她笑了笑,竟是高傲的姿態:「該死心的是你們吧!我告訴你們,博之已經承認我了。那份婚書,在不在都一樣,因為他很快就會召開記者招待會,跟你離婚,承認跟我的戀情!他現在不在,拄著拐杖就是為了記者招待會的事情,你們如果是想要去自取其辱,那麼請便!」
她看了她們一眼,往前走了幾步,腳步又頓住,並未回頭:「舒梓喬,你永遠都配不上賀太太的標準,不管有沒有我的存在,你的婚姻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悲劇。」
舒梓喬望著裴允兒驕傲得跟孔雀一樣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唐嫣卻是受不了了,她撫著自己的胸口,氣呼呼地衝著她的背影做鬼臉,又轉過頭對著舒梓喬說:「梓喬,你別聽她胡說!她那是離間計呢!一派胡言!什麼記者招待會,我呸!」
「你不信?」舒梓喬閉了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進入電梯的原因,她腦袋雖然不再暈眩,胃部卻開始泛疼。
「當然不信。」唐嫣雖然說得底氣十足,心裡卻還是沒有什麼底氣的,因為裴允兒那麼篤定的樣子。而且她那麼聰明的女人,也知道話是不能亂說的……不過,不是很奇怪嗎?公布戀情,需要開記者招待會嗎?雖然說他曾經為舒梓喬這麼做過,可那時的情況明顯不一樣的,跟著裴允兒,需要這樣的規模嗎?
她想著便開始撥打電話,只是那邊的手機一直占線,再打了幾遍,又關機了。
唐嫣懊惱地掛斷電話,心裡開始忐忑,她一把拉起舒梓喬:「走!我們去找!如果找不到他,那麼去找賀老爺子!總得找個為你說話的人才行,不管這個裴小三說的是不是真的,都應該……梓喬,你怎麼了?」
她低低地驚呼一聲,舒梓喬的身子又軟軟地坐回了位置上,她的臉色比剛剛更為蒼白,額上有薄薄的汗珠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