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沈漾整個人已經被士兵制服,為首的士兵已經面如土色:「163703號,我看你是瘋了!加上一條殺人罪,你就要被處於死刑!」
「只要有人陪葬,死又怎麼樣?要我坐二十五年的牢,我寧可去死……」
「誰給你陪葬?」
冷漠的聲音傳來,賀一格已經從地上站起身子,拉著舒梓喬一起站了起來,他的手中,緩緩舉起那枚已經收回直箭形狀的暗器,銀白色的白玉蘭花,夾在男人的手指之中,泛著銀光。
沈漾的臉頓時煞白,賀一格冷笑了一聲:「看來,對於那些喪家之犬,確實不能抱著一絲仁慈之心。原來你今天跟總統夫人要來的十五分鐘,不過是想要一條人命;你拿著別人的慈悲來作惡,就是為了發泄私憤。像你這樣的女人,舒城不愛你,不要你,都是對的。誰能對著一條蛇過日子?」
「……」沈漾直直地瞪著舒梓喬,她毫髮未傷地站著賀一格身邊,面容冷清,那暗器是她無意中發現這樣的用法的,威力極大,她以為可以致命。可她完好無損,舒城跟白素的女人,那樣安然泰然地站在她面前,目光清淡。
都是因為賀一格,全然因為賀一格。她一直知道女人要找個可靠的男人才能保護自己,為什麼舒梓喬竟然能找到這樣的男人?為什麼這樣的男人竟然也能看得上他?
「時間已經到了,你已經打擾到爺爺的壽宴……」舒梓喬看了眼扣押著沈漾的士兵,「可以請她走了嗎?」
「對不起,賀將軍,舒小姐,給你們添麻煩了。改日必將登門謝罪!」
沈漾的目光像是要殺人,即便她在拼命扭動身子,還是被扣押著往前走,嘴巴該是塞入了布,所有她所有的語言都是憤怒的叫聲,聽不清晰。
一場插曲,有驚無險,沈漾走了之後,宴會照常進行。
「喝杯酒,壓壓驚。」賀一格遞給舒梓喬一杯紅酒,女人的臉色還是蒼白的,他摸了摸她的臉,笑道,「早不該讓她進來,狗嘴吐不出象牙,下次要聽我的話了?」
「……」舒梓喬點點頭,把頭靠入他懷中,想到剛剛的那一幕,這個男人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她驚恐慌張,她知道自己安好,卻不知道他的狀況怎麼樣。她想要起身,他還是死死地壓著,不讓她起來,也許是害怕未知的危險還沒有結束。她聽著自己的心跳如鼓,無法想像若是失去了這個男人的世界。
「師公,為什麼你也會功夫?」莊樂兒不合時宜地擠到他們面前,瞪大眼睛,「我剛剛那個角度可是看得很清楚了,你接住了飛鏢,哇靠,那真的是帥呆了,酷斃了!你為什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的身手那麼好?不如你們兩個一起教我吧,我……」
「爺爺在叫我,我過去一下。」賀一格旁若無人地在舒梓喬臉上親了一下,「你去找唐嫣聊聊天。」
「……」
這是直接被無視了嗎?莊樂兒憤憤不平地看著賀一格攬著舒梓喬,直接把舒梓喬帶到了唐嫣邊上,自己走向賀復雲,對著他吐了吐舌頭。
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她的拜師學藝之路,會因為這個愛妻如命男人的出現,阻礙重重。
恐慌的氣氛漸漸消靡殆盡,宴會逐漸熱鬧起來。唐嫣端著果汁,輕輕地嘆了口氣:「梓喬,剛剛可真是嚇死人了……那個女人,可真是可怕,不過也挺可憐。又是一個被愛情傷了的靈魂……」
舒梓喬並未聽到唐嫣的話,只是望著手中的那朵白玉蘭微微出神。今天,她知道了她的母親,叫白素;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愛的是白素。可雖然她知道了那麼多,卻好像不知道的東西更多了。若是說父親那天是去找母親的,怎麼會成了賀家的恩人,為了救賀一格而死呢?而她的母親,究竟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