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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臉色一白,不自在地撩過鬢邊的頭髮,「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對那個老男人動感情!我明白自己該做什麼的啦!嗯,對了……你剛剛說賀家的人,那舒梓喬呢?你要怎麼辦?」
「她?」宿白川眯了眯眼,「雖然她姓白,但如果她是賀一格最在乎的女人,那麼,也是死路一條。」
「……」沈曼咽了咽唾沫,「可,可那是姑姑唯一的女兒啊,你這樣……」
「是跟C國人生的,根本就是血統不正;而最大的錯誤,是她也跟賀家扯上了不該扯的關係。」宿白川把手中的紅酒灌入口中,桃花眼微眯望著遠方,「現在還不能確定賀一格心裡的女人是舒梓喬還是裴允兒,雖然他一直都在表現出來對舒梓喬很好,不過那都是因為恩情……男人的心,不會跟女人那樣膚淺。誰在他身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內心深處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然後呢?」
「那麼這個女人,就非死不可。」
寒夜裡,宿白川的眸暴戾陰冷,沈曼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渾身汗毛直立。
「原本是想著讓你嫁入賀家,讓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地死,然後找到祠堂的炸藥口,直接點燃通往軍區的炸藥。轟――」他邊說邊擺了個手勢,嘴角勾著怪異的微笑,「只是那麼一聲,C國最重要的軍區就這樣完了!賀復雲,這個賀家僅存的那個人,就是罪魁禍首,哈哈,哈哈哈……」
「最後,我會出現在賀復雲面前,告訴他一切的真相,然後親手結果了他。這樣,我們的復仇大計就算結束了,完美收場!」
「要……殺光賀家,所有的人?」沈曼手腳冰冷,雖然她是一直知道宿白川要復仇的,可是這一刻,想到了所有的人血淋淋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生生地打了一個冷顫。
「當然是所有的人,先從最無關緊要的人開始,最重要的當然是放在最後,所以這場遊戲裡,賀復雲會最後一個死的。你知道,有的時候,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看著心愛的人在面前死去……那種痛苦。那真是比要人命痛快!」
「可,可是我沒能嫁入賀家,那就不能找到炸藥口,那麼……」
「我看你是嫁入不了賀家了。不管怎麼樣,我已經無法再等下去了,炸藥口可以慢慢地找,但是賀家,是一定要見血了。「
「……那,那第一個人,是……是誰?」沈漫不自覺地握緊了手心,原本信誓旦旦的心,在聽到宿白川這樣具體的敘述時,竟然有了些微的動搖。
「第一個人……」宿白川悠然地笑起來,「當然是不姓賀的人,卻也是賀家的人,也是我們亟需證明的人。如果賀一格對舒梓喬只是為了報答恩情,只是責任,那麼,就留她一命,我也不想姑姑在九泉之下怪我。如果賀一格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而舒梓喬也同樣那麼愛他,那……就不能怪我們對她無情無義了。」
「所以……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賀一格真心愛的人,然後讓賀一格痛苦?這麼做,有意義嗎?」
「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宿白川冷冷地笑,「賀一格跟我們,算是同輩的人,他從小過著的,是怎樣優渥的生活?我們呢?你還記得在被收養之前,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憑什麼他能過得這麼好?憑什麼我們就要活得像狗一樣?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父親和姑姑都不在了,承受屈辱的就是我們。時過境遷,G國沒有人再會想起那段往事,就算想起來,也是遭受唾罵。呵呵……就算暫時找不到祠堂的炸藥入口,我也要讓賀一格失去最心愛的女人,痛苦一輩子!」
賀一格跟我們,算是同輩的人,他從小過著的,是怎樣優渥的生活?我們呢?你還記得在被收養之前,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憑什麼他能過得這麼好?憑什麼我們就要活得像狗一樣?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父親和姑姑都不在了,承受屈辱的就是我們。時過境遷,G國沒有人再會想起那段往事,就算想起來,也是遭受唾罵。呵呵……就算暫時找不到祠堂的炸藥入口,我也要讓賀一格失去最心愛的女人,痛苦一輩子!」
清晨,暖暖的光束透過窗簾,舒梓喬睜開眼睛,床邊的位置已經空了,才發覺又是睡遲了。好久沒有這樣好眠,竟然一夜無夢。
走下樓,餐桌上的人都已經整齊地端坐。莊樂兒第一個發現她,衝著她招招手:「師傅,早!快過來吃早飯了!」
舒梓喬有些不好意思,睡得果然是太遲了,就連梓謙都起來了,郝姨的眼睛紅潤,想必是哭過。她在心底嘆了一聲,最近事情發生頻繁,也難怪她感嘆。
「梓喬,王媽特地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你多吃點,這陣子受苦了。」
秦臻微笑地望著她,眼底沒有了從前的冷傲,那樣的溫和,讓她的心跟著暖了一暖。
「梓謙,你也多吃點。」
秦臻給梓謙夾了一塊麵包,手竟然微微顫抖,梓謙有點受寵若驚地看著秦臻,樂呵呵地說道:「謝謝,謝謝夫人。」
秦臻的眼眶不由又紅了,點點頭,想說什麼,終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