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不放心。」
「不放心什麼?我造人的能力?」
垂著眼帘害羞,簡然彆扭的拉開與他的距離,這人說話這麼不知羞,車上又不止他們兩個人。她小心的撇著司機的人,下次一定不能再搭同一輛計程車。
開車的人正全神貫注的聽電台欄目,仿佛沒聽見他們的對話一般。
到了家,簡然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將口袋裡的東西塞到吳淺深手裡,她進更衣室找要換的衣服,絲毫沒在意那個人的反應。
他跟著簡然進了更衣室。「過來!」
吳淺深拉住她的手。
「快點過來!」
「有事麼?」簡然不耐煩,時間不早了,她想早點上、床睡覺。
乾脆奪過她手上的東西,撫著她垂到額前的碎發,吳淺深漸漸將她逼到牆角。
「哎呀,很晚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干呢!」
「這個更重要,來,先親一個!」
「幫我托衣服,過會兒我告訴羊眼圈是做什麼的?」
「這個套在這裡,然後。」吳淺深說著,用手比劃著名羊眼圈,挺身撞了撞簡然,嚇的她臉色都變了,手上的動作陡然一頓。
簡然咬著唇,兩隻大眼猛眨,她似乎明白過來宋靜話里的含義。還有面前這個雀躍欲試的男人,她的心跳亂了節拍。
他的眼眸微微一暗,帶著幾分霸道將她按在牆上。
「你的手機!」簡然還在他的口裡,喃喃了一句。
「別動、等著我!」他曖昧地警告著,才接起電話。「餵……我知道了!」
簡然能從他倏然轉涼的口氣聽出什麼,她整理好身上的衣衫站到稍遠的位置。
「然,你去開門,淺墨來了!」
「然,你先上去,我跟他聊幾句!」
吳淺深穿了件T恤,簡然還是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的指印,是她剛剛留下的,如果沒被打擾,他們現在。
「要住多久?」吳淺深眉心倏然皺起。
「住一段時間。」吳淺墨不屑的打量著裝潢,臉上浮現嘲諷的譏笑,「你怕重蹈覆轍?我沒興趣接你玩剩下的!」
「你說什麼?」吳淺深嗓音低低的質問,像是在壓抑著某種快要爆發的情緒似的。
「我們是兄弟,比起你的強勢霸道,我更溫暖。」
不想跟他計較這些,吳淺深也沒有繼續再跟他聊下去的意思。
「你住一樓客房,沒事別去打擾她。」
「我對替代品沒興趣!」
吳淺墨拎著背包,逕自去了走廊盡頭的客房,接著門「嘭」的一聲帶上。
徐徐呼了口氣,吳淺深站起來,唇角沒有笑容,也沒有絲毫的動怒,空氣中卻流轉著詭異的氣流。
簡然站在二樓拐角等著他,見他沉著臉,她小心的跟著他問道。「你弟弟要住在家裡麼?」
「嗯,他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那我要準備點什麼,需要換床單麼,那間房一直空著。」
「然!」
吳淺深口氣略重的喊道,他抬手,粗糲的手指攀上她的臉頰,輕輕摩挲著,眼底閃過一絲柔和的光。
「不用管他,你只當家裡沒這個人,儘量避免跟他接觸!」
說完,他越過簡然進了書房。
聽上去他的話還很柔和,但透著一言帶過的意味,他似乎不想讓她知道他們有什麼問題一樣。
簡然手上還捏著那隻羊眼圈,看了半響後被她扔進了垃圾桶。
隔天,簡然特意早起,她買了小籠包、南瓜粥還有小涼菜,吳淺墨住在這裡她不敢怠慢。家政嫂現在只過來打掃衛生,一日兩餐都是她做。
花廊開滿了薔薇花,微風拂過,卷著花瓣漫天飄零。她想起來,吳淺深提過他出生在這個季節,好像快到了。
轉角處,她冷不丁看到吳淺墨的身影,一下子想起那晚他尾隨著自己,有些心有餘悸。再走近後她看到他對面還站著一個女人,披肩捲髮,他正掐著女人的胳膊,就像那天他對她那樣。
簡然不由得出聲問道,「淺墨,這是你朋友麼?」她覺得吳淺墨有暴力傾向,怕他惹出什麼事來。
吳淺墨驚愕的扭頭,見到簡然他變得緊張和警覺,一瞬間用身體壓住了那個女人,引得一竄英文的叫罵。
壓根沒有看到那個女人什麼模樣,不過能聽得出她異常的氣憤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