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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然終於忍不住問道,「是淺墨的事情麼?」
他悶悶地嗯道。
「聽賀伯說,他是被人用酒瓶砸的,我當時也被人砸了腦袋,你看我現在什麼後遺症都沒有,他肯定也不會有什麼事!」簡然以為他是擔心淺墨的傷,以身示範自己的經驗。
他目光透著一絲瞭然,薄唇也微微勾起,忍不住嘲笑道。「你以為你的腦袋比淺墨的結實!」
「我不是、一樣都是酒瓶子啐了腦袋!」簡然見他諷刺自己,忍不住辯駁。
吳淺深薄唇噙著笑,語調驀地提高。「砸他的瓶子是威士忌,硬度是你那個啤酒瓶十幾倍!」
「那得多疼!」簡然閃爍著眼睛倒吸了口氣,忍不住摸著自己的頭,她的頭可是疼了很久。
見她聯想到自己身上,吳淺深安慰地摸摸她的腦袋,想到什麼,眸底又倏然一深,隱隱浮動的嗜血暗芒,若隱若現間閃動著危險的火苗。
簡然不由的擔心起來,她低著頭,喃喃的低語。「事情已經發生了,萬一對方不好惹。」
冷冷一笑,吳淺深無情地說道,「動了我的人就該想到後果,我就好惹!」
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嗎?
他異常堅定和冷硬的口氣,簡然心裡無由來得翻湧出莫名的酸澀,她有些拒絕去想為什麼。
到家,簡然看到吳淺深將自己送去的保溫桶拿回來,打開一看,飯菜他連動都沒動,她失落的將東西扔進水台。
吳淺深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
喊了簡然幾聲又見不到她的人,他臉色一沉,還有事情找她算帳。
看到水台里保溫桶歪歪的被扔在裡面,他撇著嘴拎出來,眼眸一深,頓時明白簡然又鬧小性子了。
沒費勁就找到她的藏身處,吳淺深敲著一樓的衛生間,裡面沒人回應,他清了清嗓子,像是在取笑似地說道。「再不出來,我進去了!」
不應他。
一怔,看到門口站的人,簡然羞赧著,快尷尬死了。她拎著裙子遮住自己,慌忙去按沖水鍵。
「好臭啊!然,你怎麼會這麼臭?」吳淺深抽著鼻子,戲謔道。
簡然雙頰酡紅,氣呼呼地瞪著他狼狽喊道,「吳、淺、深!」什麼臭死了,她只不過蹲在馬桶上而已,什麼都沒有。不過,被他看到自己這樣,也夠尷尬的。
見他呼吸渾濁起來,簡然警惕的瞪著他,那架勢幾乎是等著吳淺深一個動作她就要破門而出。
吳淺深忍不住想,簡然這麼害羞,怎麼會勾淺墨,他放鬆的晃晃腦袋,摩拳擦掌準備出手。
「吳淺深,你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我真的翻臉了!」簡然用一種毫無威懾力的嗓音威脅道。
恍然大悟地輕輕一笑,吳淺深滿懷著關愛的道。「然,給我看看那裡!」
簡然嬌羞的垂下螓首,捉急的想站起來又不敢站起來,吳淺深眸里燃燒起的火焰她太熟悉了,她不想在這裡被他辦了。
他彎下腰,冷不防眼色一深,神情倏然發生了轉變。「我還有事沒跟你算帳!」
簡然心一顫,瞬間蒼白著臉。「我知道你不讓我去醫院,可是、那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吳淺深也不答,沉靜的盯著她的眼,一眨眼,只一瞬間便眨去方才眼底流露的懾人感,低聲笑起來。「然,你想說什麼?」
「你、你是不是。」就算簡然再笨,要是還看不懂吳淺深臉上的戲謔,她真是白活了。
吳淺深順手把她拉過來,重重嘆了口氣。「聽承翰說你今天參加談判?律師給你難堪了?」
被他這麼一安慰,簡然嘴角漸漸下彎,像是要哭的樣子,兩眼紅紅的。她自嘲的輕輕一笑,「我什麼都不懂,而且還讓他為難了。」
點著頭,吳淺深煞有其事地說道。「他為難說明他的專業水平不夠,不關你的事。如果換做我,更不會因為你是我老婆就做退讓,談判桌上的事你得自己爭取。」
不相信的睨著他,簡然很不自信的問。「那怎麼辦?我已經努力了,而且擅自把談判推倒明天,如果條款堅持不下來,我回去交不了差!」
「你這個樣子怎麼談下來,就算不懂,你也得把架子端出來。你老公是誰,這麼大的靠山面前你還沒有底氣?明天照你的思路來,你覺得可以就拍板敲定,不行直接命令律師談,律師就是聽指令辦事的,只要本著利益最大化,永遠沒有錯!」
吳淺深一副很霸道的模樣,讓簡然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突然,他瞄了眼腕錶,打破和諧,輕快地宣布道,「月亮出來了,馬上進入下一個環節,餵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