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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淺深送走了吳擁錦,他正在回城的路上。
楊承翰跟他匯報,已經收到正式的律師函,問他什麼意思。
他不疾不徐給娘娘腔去了電話,問禮服退了沒有。
娘娘腔不解,反問他不是買了嗎?
「誰說我要買,帳別記在我頭上。還有,她在跟我鬧離婚,明白嗎?」
天吶!
他氣急敗壞的給簡然打電話,一通火氣。
「喂,你們鬧離婚別殃及我們啊!反正只當我贊助吳氏上市,那條裙子你抓緊還回來,我、我也不問你要錢了。」
「什麼?我說簡妹妹,你、你,算了算了,你抓緊給我送回來。你知不知道,有個小明星還看上了這條裙子,要穿著去電影節,被你跟淺淺看上了,你說你。」
剛交代完事務所的工作,最近接的幾件審計做的不錯,連著收到不少小公司的委託,她將活派下去,事務所總算運作起來。
最近,這是她唯一可以欣慰的事情。
那天從宏遠出來,她再也沒有回去過。既然要結束跟吳淺深的關係,自然那份工作也不能要。
意外接到娘娘腔的電話,簡然並沒有怪他會雪上加霜。
別人對你好是情分,不對你好是本分。這點簡然明白,娘娘腔完全是看在吳淺深的面子上,才會對她熱情有加,如今他們的關係不在,沒有義務關照她。
從簡易櫃裡把禮裙找出來,看到上面的污漬,簡然禁不住皺眉,娘娘腔要是看到了不知道會不會掐死她。
當然,答案是不會。
娘娘腔垂著眼帘,臭著臉又按了幾下手上的噴壺。他搖頭晃腦的在敷衍,污漬處的面料皺巴巴的,而且鑲嵌水鑽的地方也變了顏色,現在彌補根據就是無濟於事。
「你確定是紅酒?」
「可能是。」
簡然答的沒有一點底氣,盯著腳尖發呆。那天吳淺深的吻帶著葡萄的微芳,應該是葡萄酒吧,她混沌的腦袋就這麼肯定了。
娘娘腔幾乎是放棄了補救措施,他沒好氣的剜了她一眼,數落道。「紅酒和可樂你分不清啊?上面還黏黏糊糊的,不是可樂是什麼!可樂有強腐蝕性,你看看這條裙子還能穿麼?你這個邋遢的女人,怎麼能讓一條幾十萬的裙子泡在可樂里過夜,你賠的起嗎?」
「收回你的話!多少錢,裙子我買了!」簡然眼神冷冷地回敬到娘娘腔臉上,那句侮辱人的話她不接受。
「呵!」娘娘腔心裡也虛虛的,他可是罵她邋遢啊!很快,他又接著那股傲慢的勁兒,白乞了簡然一眼,裙子往地板上一丟。趾高氣揚的喊來手下的人,「合一下材料和人工!」
他挑了眼簡然身上的棉裙,又刻薄的追加了一句。「看在淺淺的面子上,我給你打個八折!」
「慢著!」簡然一聲喊住他,帶著洶湧火光,她掏了錢包,抽出一張卡。「我照原價賠給你。」
「還想給你把零頭抹了,算了算了,反正跟過淺淺的女人哪個沒有錢?曉玲,給她刷卡!」娘娘腔被簡然的氣勢駭了一跳,心虛的眨眨眼,他真的把她惹毛了。
簡然厲色瞪著他,那氣勢,只要娘娘腔再多一句話,她絕對會以十句的倍數加倍奉還。
「刷多少啊老闆?」
店員瞧著兩人幾乎要掐起來,小心翼翼的問娘娘腔
「二十二萬八千五,一分都別少了。記得,給她包起來!」
娘娘腔翻翻白眼,甩下話,快速閃出了簡然的視線。
他背過簡然,大鬆了一口氣,他幾乎要被這個女人熊熊烈焰的視線殺死了,這個黑鍋他可是背定了。
不等他抽離情緒,店員跑過來突然碰了他一下,娘娘腔揮著手臂差點掙紮起來。
「哎呀媽呀、你想嚇死人啊!」他摸著胸口,促狹的瞄了眼櫃檯,悄悄的問簡然走了沒?
「老闆,你怎麼問她要了這麼多錢?吳總訂的衣服都是付過款的!」
「有你什麼事,幹活去!」娘娘腔愣著眼把人打發了。
他縮著脊背不停的翻白眼,得意的在想怎麼跟王彬郁邀功。他可是答應給他介紹幾個正點的man認識。期待的打了個激靈,娘娘腔翹著蘭花指,像沒事人兒一般返回工作間。
這頭,簡然氣呼呼的站在店門口的小廣場,氣還沒消。看到白延凱的電話打進來,她毫不猶豫的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