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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多遠,她就碰到往這邊走的簡然,還跟簡然提了提碰到楊承翰了。
簡然聽到這個名字,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宋靜還一個勁兒的埋怨楊承翰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女人。
「哎,大白天就做白日夢啊,病房在那邊!」
宋靜咋呼著,也把簡然神遊出去的魂魄招回來。
簡然回神,不好意思的朝她傻笑了兩聲,挽著她去病房做胎心監控。
春風卷著路邊的櫻花吹過來,她羞紅的臉比嬌嫩的花朵還要好看。
坐在賓利車裡的男人,冷漠的眼眸仿佛層層甦醒,帶著溫柔和神情的目光,遣了的追著簡然的背影,直到他追隨的身影消失在路邊,眼底的凌厲再次捲來,頃刻間,深眸只剩清湛。
半響才想起來,對手機嗯了一聲。
沒錯,是吳淺深。他接到楊承翰的電話,說遇到了簡然,問他要不要讓龐飛兒迴避一下。
他朝那個方向眷戀了一眼,沉靜的眼眸閃過一絲犀利和陰沉,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很久之後,他才問道,自己已經看到簡然,有沒有提到他?
那邊,楊承翰頭痛的盯著龐飛兒,跟吳淺深訴苦,他不出面龐飛兒不肯抽血,而且揚言要把孩子打掉。
「吳總,我只跟太太的朋友說了幾句話。吳總,現在怎麼辦?您要是不來,我實在搞不定了!」
「等她鬧累了帶她回來!」
這是什麼回答?
楊承翰苦著臉,心裡也有了答案,這架勢吳淺深是不打算出面了。他捏了捏鼻樑,轉身剛好看清龐飛兒就站在自己身後,那通電話自然被她聽的一清二楚。
龐飛兒臉上的表情怪異,她歪著嘴,傲慢的揚著下巴。
「那個女人是簡然的朋友?今天,我還差點有幸見到華萊斯的前妻了?」
「你看錯了,那個孕婦是我朋友的老婆!」
要說楊承翰,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善解人意,尤其善解吳淺深的心意,他看著他追簡然、結婚離婚,到了如今這種地步,他下意識地想保護簡然。
龐飛兒也不傻,她親耳聽到楊承翰還喊簡然太太,頓時火大的摔掉了手上的病歷和單子,指著楊承翰叫囂。
「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他想不想要?你告訴他,要是今天他不出現,我就找到他前妻家裡。他折磨我,我就折磨她,大大方方的告訴她,她就是我的替代品,華萊斯自始至終愛的只有我!」
「你再說一遍,你要折磨誰?」
吳淺深像從黑夜裡走出來的撒旦,比料峭的寒風還凜冽,薄唇勾著一抹淡淡的譏諷,沒有動怒,卻比動怒還要駭人。
他陡然轉暗的眼眸帶著危險的氣息,龐飛兒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
「我、我累了,今天很不舒服!改天再說!」她聰明的找了藉口,將矛頭轉到自己肚子上,很確信吳淺深不會拿她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
吳淺深什麼都沒說,跟身後的人遞眼色,很快,那人站到龐飛兒身旁,跟她寸步不離。
龐飛兒無奈的干瞪了一眼,突然又說自己要上廁所。
「帶她去!」
低低的命令道,吳淺深過於沉靜的臉頰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看著手下的人緊緊的跟著龐飛兒,楊承翰大喘了一口氣,他實在對付不了她,除了吳淺深誰都威懾不了她。
「她不舒服嗎?」
突然,吳淺深來了這麼一句,問的楊承翰一愣。
縱然跟在吳淺深身邊多年,也不可能隨時悉知他想什麼。楊承翰稍稍回神,料定他上心的只有簡然一人,實話將剛才的場景仔細的複述了一遍。
「陪朋友產假,太太對她的朋友很關心,看起來很喜歡孩子!」
「是嗎?」
他的話讓吳淺深笑起來,笑得言不由衷,低沉的嗓音透著一股子徹骨的寒意。
「她要去找簡然,就由著她,遲早都要知道。我不準備再讓她當鴕鳥!」
「你沒開玩笑吧?她大著肚子,讓她去找簡然!」你這是想讓簡然慶幸自己跟你離了婚嗎?
楊承翰驚的瞳孔都大了,也忘了謙恭的語氣,直接質問著吳淺深。
某人失神的盯著不遠處婦科的牌子,暗沉的眼眸縝密的計算著什麼。
突然,楊承翰哆嗦著喊了一聲。
「遲早來的可真快,吳總,您做好心理準備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