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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父在外面責怪她,這麼大的人還鬧小孩子脾氣,以為裝睡就能把人騙過去?王由倫人長的是有些不好,可是人家是頭婚,不嫌棄她離過婚就不錯了,她還這個樣子。
簡然一聽就不高興了,她從床榻上爬起來,氣沖沖的踢上拖鞋,嘭一聲推開的門撞到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音驚了二老一跳。
「你不是睡覺了嗎?由倫來看你,你裝睡覺,現在又爬起來幹什麼?」簡父睨了她一眼,訓斥道。
「你們有沒有底線?上次說我不孕,有人肯我就不錯了,讓我嫁吳淺深。現在你們又說我離過婚,有人肯娶就不錯了,讓我嫁王由倫,你們就不考慮考慮我的感受?我不是你們說讓我嫁誰就嫁誰的?你們為什麼不問問我喜歡誰?」
在家裡,簡然毫無忌憚的哭喊起來,邊說邊哭,讓二老一時有些懵。
「你這孩子,我們什麼時候不考慮你的感受了?哪次你要做什麼,我跟爸爸有一點反對,你還不都跟我們拼命。你給自己做主這麼多年,現在知道問我們的意見了?現在你跟我們說不問你到底喜歡誰?」
簡母倒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簡然留,戳著她的腦門讓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想清楚。
「說實話,我沒看上這個小伙子,羅嗦,你看看他,一句話顛過來倒過去,前前後後聽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不就是要雙方家長見個面,他什麼意思,擔心我們看不上他們家,還是他們家相不中我們就當做在一起吃頓便飯,飯有那麼好吃嗎?」
掐著腰,簡母眼睛落在防盜門上,剛才她沒搭腔,並不代表她就同意了。
她媽媽這個模樣是跟她站在一條戰線上嗎?簡然也不敢吱聲,簡父的臉色很不好看,瞪著娘倆好像也很沒辦法。
簡母瞥了老頭一眼,看著女兒,「你跟我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簡然撓撓胳膊,跟著簡母進了父母的房間。
簡母看到她那副賴賴胎胎的模樣,又給她額頭一個爆栗。
「媽,你能不打我嗎?」
「不打你,我不打你、你能給我長記性!」
「你要我長什麼記性啊!」
也不曉得簡母是吃了什麼炸藥,她看王由倫不順眼管她什麼事。簡然乾脆爬上了床,離自己媽媽遠遠的,免得在被戳到。
「你這孩子整天暈暈乎乎的,你知道當初吳淺深除了給了你三千萬還有什麼嗎?」
看到她媽媽用很認真的口氣說話,簡然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當初她要離婚,他們也這麼問過,又問利息是不是她花了。這些都沒錯,是她花的,可是他也不能拿不跟她離婚當藉口問她要利息啊,開庭的時候那麼多人,他就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讓楊承翰說出來。
想著,簡然很想哭,她委屈。
「彩禮都是你們收的,我哪兒知道有什麼東西。要是不把那三千萬給我,我也不會動它的心思,我又不是揮霍了也不是丟了。」
邊說著,簡然哇哇大叫起來。
簡母拉了她一把,問她哭的什麼勁兒。
「我委屈,憑什麼他偽造了我的檢查報告還不跟我離婚,我們家為了我把房子都賣了,現在我背著上百萬的債,為什麼不能哭?」
嚎的止不住大哭,用手背抹著鼻涕眼淚,簡然狼狽的一點形象都沒有。
「吶,給你的上百萬!我都納悶,你這性格怎麼能做財務,自己有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簡母說著,當著簡然的面兒把四方的盒子打開,裡面刺眼的東西一下子就讓簡然忘記哭了。
很規整的首飾盒子,裡面多層的設計別致又不失大方,關鍵是裡面每一層都是滿的。這個意思就是,這是個內涵豐富的首飾盒子,當然,裡面的每一件都是真金白銀。
尤其最下面一層最為搶眼,一水的金條,大約有二十根,加上上面三大套首飾,怎麼也得有個百十萬的價值。
簡然一下子就嚇呆了嘴巴,她看的傻了眼。
嫌棄的摸摸自己女兒的腦袋,簡母覺得這孩子當時一定沒搞清楚狀況,要是真的問她要回彩禮,自然不可能不要回這些東西。
不過吳淺深的大手筆,真的讓簡母見識了,他對自己女兒應該是真心的吧?要不然繞了這麼大一圈,一定是被簡然彆扭的小性子鬧的。
抱著那一盒東西,簡然趴在床榻上,還是嗚嗚的哭了,後來,她很財迷的抱著那個寶箱哭累睡著了。
又收到了東財閥的退單,簡然實在看不下去,給那邊的負責人打電話,對方支支吾吾,說自己也不清楚。
簡然很不耐煩的要求道,要麼都退了,要麼就好好的用他們,這根本就是小孩子鬧著玩。
她異常的很不好說話,態度又強勢,對方搪塞了幾句,草草掛了電話。
宋靜跑進來,撇嘴問那邊怎麼說。
她煩躁的說等著『竟然』關張,她也沒辦法。
「哎,你說的不疼不癢呀,關門了吃什麼,你讓我們娘倆喝西北風去啊?」
這些日子營業額都還不錯,這個時候簡然說喪氣話的確打擊氣勢,要麼死在起步階段,要麼拖死拉倒,哪有死半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