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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知道吳淺深帶著傑西出差,她什麼事都不清楚,憑直覺,簡然認為吳淺深不可能不跟自己打招呼就玩失聯。
直接給吳擁錦打電話似乎小題大做,簡然不能打擾他靜養,她給賀東去了電話。很委婉的說自己沒有聯繫到吳淺深,而他說好了回家吃飯,問是不是直接去了老宅。
賀東說沒有,不過他給了簡然一個號碼,是吳淺深秘書室的電話。
吳淺深在吳氏的行程大多由秘書室來安排,那裡直接對傑西負責。雖然已經下班,秘書室的電話很快被接通,簡然表明自己的身份,得知吳淺深他們晚上並沒有任何安排。
她挨個給梁景卓、沙麗、王彬郁……所有她認識的吳淺深的朋友打電話,打到王彬郁那裡,那個俊美的男人第一反應是問她在哪裡?
簡然說自己在家,她覺得自己打擾到王彬郁很過意不去。因為聯繫不到吳淺深,她幾乎把吳淺深的朋友圈攪亂了。
「我一會兒過去,你別出門。」
王彬郁狹長的眼眸閃過一絲陰冷,與他一貫溫柔優雅的形象大相逕庭。
被他冷落的紅酒杯沒有再撿起來,他給了身旁人侍者一個眼風,侍者很快出門。
沒給包廂里的人解釋,王彬郁看起來就像去門口透口氣般的模樣,優雅如常,矜貴而白皙的脖頸揚著,沒人敢攔住他。
他從旗下的酒店出來,門廳下停著他那輛騷包的金色賓利。
簡然不停的打吳淺深的手機,始終沒人接聽,她已經確定吳淺深出了事,他在T市的地位怎麼可能受制於人?
在她打完那幾人的電話半小時後,思南公館來了訪客。
以為是王彬郁到了,簡然沒多想就去開門。
是梁景卓。
讓簡然一怔,他在電話沒說要過來。
梁景卓臉上是難得的嚴肅,他將手上的車鑰匙往茶几上一丟,讓簡然從頭到尾將情況說給他聽。他略微黝黑的臉上眉頭皺著,手指一直摸索著手機,似在思考給誰打電話比較好。從他的神色上,簡然更擔心了。
吊兒郎當的人一旦正經起來,說明事態嚴重。
他也不理會簡然臉上的不安,想了一會兒後,他躲開簡然站在客廳的陽台講電話。
這時,門鈴再次響了。是王彬郁。
「聯繫到深少的司機沒有?」
王彬郁臉上的神色也與往日不同,他邊問人邊往裡面走,看到客廳陽台上的身影,他停了腳步看簡然。
「沒有,跟他在一起的人都聯繫不上。」
簡然雙眉下垂,整個人精神不太好。她抬頭看到王彬郁的視線落在陽台上,搖頭,多了一句解釋。
「我也給他打電話了,剛到。」
點著頭,王彬郁拉開推開門,將簡然隔在客廳里,他有話要問梁景卓。
梁景卓看看他,什麼都沒說,聽筒依舊放在耳旁,似在等待那邊的回話。他與機場的人熟,找了人打聽傍晚的事情,畢竟吳淺深是具有一定影響力的公眾人物。
他們兩個人沒有像往常那樣水火不容,很沉默,一個半靠在欄杆上,一個倚在牆上,手裡都拿了支煙。等待煙抽完了,兩人同時對視了一眼,決定將打探的結果告知簡然。
王彬郁將簡然給他們倆倒的水推了一杯到簡然的面前,他臉上帶著謹慎和擔憂。梁景卓還在繼續抽菸,抱著菸灰缸的神情很苦悶,這種氣氛下,簡然更不知所措了。
面前的兩個人是吳淺深信任的朋友,那天他們看球,她跟黃敏靜逛街,說他們有事要談,跟今天這種三人鼎力的狀態很相似,唯一不同是她頂替了吳淺深的角色。
「深少被檢方的人請走了。」
王彬郁語氣輕柔,用了請這個字,為的讓簡然安心。
簡然表情有些吃驚,一掃之前的茫然,緊張的問道。「你說的檢方是什麼人?為什麼連傑西也聯繫不上,他都要被調查嗎?」
不光傑西,司機應該也被控制了。
梁景卓抬眼看著簡然,反常的少話,他對安慰女人沒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