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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吳氏的股票連續跌停,我們查找了原因,大致有幾方面的因素,一是剛才所說的投資項目受阻,二是整個大盤都在跌,三是……」
「國外分公司的礦山項目傳來好消息,那邊局勢已經穩定,貨船已經抵達港口,預計在一周之內能陸續運往國內。而且,最近鐵礦石的價格有上漲的趨勢,我們簽訂的是固定價格,按照匯率換算,還有預算之外的收入。轉匯手續方面,發改委已經批准了我們的申請,一切都很通暢。」
哪有什麼棘手的問題。簡然在心裡傻笑,就是聽聽匯報,看起來吳氏運轉的很好,雖然吳淺深和吳擁錦都不坐鎮,高管們依舊各司其職。
光這麼傻坐著干聽也不是回事,簡然發話,要求分管業務範圍的各大副總跟進工作,特別強調,要求肅清集團內部的傳言,她不想聽到任何不利吳氏的消息。
眼看著會議在一片平和中要結束了,兩個跟吳擁錦同齡的高層提出問題,有意將吳氏股票的跌停誇大,要求簡然拿方案。
許是簡然一上來就板著臉,端足了總裁夫人的架勢,讓他們非常的不滿,方案的話只說了一遍,索性直接要求簡然投入手中的資金救市。
她說會後單獨再議,可是兩人不依不饒的非要簡然當場做決定,甚至搬出吳擁錦,打著吳擁錦前天主持會議精神,馬上解決此事。
簡然想的簡單,她怕自己處理不好,先安撫了人,等她問過吳擁錦或者吳淺深的意思再行事,這下,兩人非要簡然給個一二三。大多數人好說話,都賣吳擁錦和吳淺深的面子,偏偏這兩個人不買帳。
「錢就在帳上掛著,您只要一句話,還能保住吳氏的股份。聽說可是有人操控吳氏的股份,只要股價高起來誰還敢下手啊!」
「你說的不對,錢是用來救市的,不管股價怎麼樣,先把錢投進去,便於樹立吳氏的形象。我們是三十幾年的老企業,不能說跌就跌,業界多少人看著我們這塊招牌。」
兩個人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吵的正不可開交,傑西和王彬郁推門而入。
「炒高了股價讓你們託身嗎?」
王彬郁雙手抄在兜里,唇邊嗜著淺淺的笑意朝會議室走來,帶著優雅而危險的味道。
傑西為他拽出一張椅子,他傲氣的彎腰落座,用手指扣著實木桌面,扭頭要手下將準備的資料分發到每個人手上。
「怕在座的各位搞不清楚狀況,我來解釋一下。」王彬郁頓住話,指著簡然。「她、吳淺深的太太,手裡有吳氏30%的股份,你們不聽她的聽誰的?讓會後單獨匯報,聽不懂嗎?仔細看清楚你們手上的資料,哪個環節該誰負責就誰負責,吳氏的章程上寫的很清楚,需要再重複嗎?」
眾人不曉得王彬郁突然冒出來,把章程給大家看是什麼意思,他來給簡然撐腰,似乎也不合情合理。
「他們兩人手上捏了近50%,切,吳氏這就變成王氏了!」
「給我們看章程?他開玩笑,我們跟著吳董打天下的時候,他們還沒斷奶,老吳家是沒人了!」
那兩個揪住股份不放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冷嘲熱諷吳家沒人了,要個女人露面,吳氏的第一大股東來給她撐腰,話裡有話的暗指王彬郁跟簡然勾結,吳氏這就要改名換姓了。
王彬郁也不理會,他掃著桌上的高管,默背出章程第七十八條,關於股份所有的規定。
「內部高層不得私下進行股份交易,半年之內不得隨便買賣股份,超過3%的章程規定主動請辭離開吳氏!是不是有人該走了?」
雖然王彬郁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剛才那兩人臉色均一變,其中一人指著王彬郁很不屑的回道。
「王總怎麼有功夫插手吳氏的事了,吳氏的事,我們自己內部能解決,眼前把股價穩住才是正事。我跟吳董請示過,他要我們跟吳太太商量著辦。」
那人狡猾的搬出吳擁錦做幌子,又給簡然戴了高帽子,急著要將王彬郁攆出去,這樣以來他就能當吳淺深的家,把錢砸進去,套活股份。這裡是吳氏的例會,不是股東大會,王彬郁現在沒權插手吳氏的任何事。
「我剛宣布退出商圈項目,跟吳氏的合作也停止,你覺得這個消息對開盤有沒有影響,你那點錢還夠不夠賠的?」
顯然,王彬郁是故意刁難他。
簡然不想鬧大,她也不懂王彬郁突然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她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傑西,沒有心思浪費在這上面。
她拄著拐杖,板著小臉,「有事來總裁辦單獨商量,散會!」
讚許的點頭跟簡然示意,王彬郁對她拿出來的魄力還算滿意,不能被別人左右了自己的主意就對了。
他跟在簡然不利索的步伐,有他在,沒有人敢有異議,都恭敬的等著二人。唯獨那兩人,哼著,湊到一起咬耳朵。
王彬郁給了傑西一個手勢,要他派人跟著,在沒拿到證據之前他只能假以警告,要處理還得吳淺深露面,他的公司他的人,自然他動手。
兩人前後腳都跟著簡然進了總裁辦公室,看到室內的景象,傑西率先搶在簡然前面去查看電腦。
室內看起來正常,但在傑西眼裡,很多東西動了。桌上擺置的小東西,電腦,還有很多文件夾不見了,根本就是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