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幾分鐘,傑西從樓上下來,說他跟吳淺深準備回去。
接著,吳淺深眼眸深沉的走下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他沒有留下吃飯的打算,昨晚他做了個夢,夢到簡然找他。簡然的手機依舊關機,讓他心裡隱隱覺得不安,又不想打電話去老宅問,索性準備馬上趕回去,最多一個小時就能見到人。
「楊律師說你妞的手鍊不見了。」
昨晚吳淺深就是不問,今早王彬郁在客廳等了他一上午,以為他現身了怎麼也會問問這個事,居然準備走了還是不問,王彬郁無奈只能給他說。
吳淺深冷冽的一瞥,質問王彬郁怎麼知道。
王彬郁做投降狀,他不該多嘴,等吳淺深見到了楊承翰遲早都會知道。
「楊律師說的,那晚你跑了,我們聊了幾句。那天晚上傑西送你那個妞去醫院,手鍊肯定是在水庫丟的。聽說是你的求婚禮物?」
那雙冷酷的眸子魅了再魅,吳淺深勾唇,眼底一片溫柔。
「復婚的求婚禮物,她不喜歡戴戒指。」
低頭,吳淺深急著撥出電話,命人去找手鍊。正好今天沒什麼大事,他要見見那兩個推簡然下水的人。水庫的事死了人,但是就這麼壓住了,連媒體都沒有任何報導,不是他厲害而是吳擁錦的動作快。
那天,如果他分析的不錯,應該是三路人,一路是簡然、淺墨、當地的兩個人和趕過去的他和龐飛兒,第二路是對他下手的特警和傑西,第三路是吳擁錦派去的人。
他跟死在河邊的人調包,藏匿起來為了調查對他下手的人是誰,懷疑趙市長但沒有確切的證據,凡事都需要證據。
背又開始痛了,吳淺深艱難的挺直了身子,受傷的總是這一側,上次的傷好的就不利索,加上這次,他蹙眉,想到簡然因為他也是接連不斷的發生事故。他真的想她了,想守著她好好的大睡一覺。
離開山莊後,吳淺深去了出事的那個山村。安排的人動作很快,將簡然過去的整個路線都調查清楚,手鍊也找到了。
說巧也不巧,去的人剛好在村邊的小賣部買煙,無意間瞄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村婦帶著一條明晃晃的寶石手鍊。
二話不說就把人扣了,等著吳淺深來審問。
村婦沒見過這場面卻會撒潑,弄的幾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拿她沒轍,只能把她關在小賣部的後院裡。
幾人給了老闆錢,將店包下來。
吳淺深到後,邊朝後院走邊讓人給他匯報。
一眼看到人,接著第二眼看到村婦手上的東西,他偏頭示意手下把手鍊摘下來。
村婦見來了人,賴在地上大喊大叫,幾人用強的才從她手上扒下來。
傑西將手鍊拿過來,直皺眉,有些不敢給吳淺深看。
手鍊上鑲嵌的寶石掉了一顆,寶石與金屬連接的部分被黑色油膩膩的東西塞滿了,似乎還有一股說不清楚的味道。傑西用雙手捧著,拉開了些距離伸給吳淺深看。
被那股味道頂的屏氣,吳淺深瞪了傑西一眼。
「換條一模一樣的。」
他命令著,轉身就走。
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在他們這一行人闖進這座村莊,又將人關起來,村子裡的人都聚集到小賣部,男人們還拿起種莊稼的工具,看起來要跟他們硬拼。
關在後院的村婦大聲的哭喊求救,吳淺深派來的人嚴陣以待,一時間,幾乎要打起來。
忽然,人群中跑進來一個十來歲大的孩子,攔在村婦和他們之間。
吳淺深眼尖,一眼就瞄見孩子手腕上的女式表,也是簡然的。
孩子並沒有跟他們拼命,哭著說城裡姐姐拿手鍊跟特麼媽換的氧氣袋,他的手錶也是城裡姐姐給他的,他們家沒有拿他們的東西。
頓時,吳淺深緊緊的蹙著眉頭,陰鶩的目光掃著這個保護媽媽的男孩,聲音卻很柔和。他要男孩把當晚的事情描述一遍,並保證不追究他們的責任。
男孩不認為自己有錯,咬著唇怒視著他們。
還是傑西彎下腰,蹲在地上跟男孩耐心的解釋,是那個城裡姐姐的結婚禮物,手鍊很貴重,送他們全村人坐飛機去北京都夠了。
不僅男孩嚇傻了,村婦也有些怯懦,眼神躲閃著掩飾臉上的慌張。
傑西回頭看看吳淺深,他給男孩和村婦介紹吳淺深的身份,說他是律師,他們這樣做已經觸犯了法律,又拿那兩個人舉例,他們那晚參與了一起惡性的綁架案。
孩子、女人不經嚇,很快將那晚的事情一字不漏的交代了。
聽到簡然拿手鍊換了淺墨一命,吳淺深轉身就出了院子,腳步快的讓人攆不上。他坐進車裡,靜靜的一言不發。
傑西安排人處理後續,連忙去開車。
他低低的喚了聲吳總,問是不是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