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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尖笑著挑釁道,「你少說了一件事,八年前的某天晚上,淺墨喝了我泡的茶,龐飛兒喝醉了,我把他們托光了放在床榻上,第二天就是你看到的。還有八年後的某天晚上,淺墨是我慫恿去思南公館找簡然,那個時候簡然在洗澡吧!你為什麼我失望,為什麼不把簡然讓給淺墨,難道你不嫌她被淺墨看光了?為什麼你會把龐飛兒讓給淺墨?」
說完,她盯著吳淺深的眼睛,希望從他臉上看到痛苦的表情,就像八年前的那天早晨,吳淺深的表情多生動,他深蹙著眉心,雙手都攥白了,僵直著脖頸從老宅悄悄地走了。
權威赫赫的吳淺深,居然也有灰頭土臉的一天,知道她當時多有復仇後的暢快嗎?
略微沉默後,吳淺深帶著一絲嘲諷反問。「說完了?」
吳若馨的臉上露出一抹愕然後的冷笑。「你不相信我說的嗎?」
「我的事用不著告訴你!」
他態度疏離的,對她連個朋友都不如。
「吳淺深、你告訴我、為什麼不要龐飛兒?為什麼你會娶簡然?是不是因為她們長的很像?」
她實在是習慣了吳淺深對待自己的態度,即使如此她也要問他為什麼娶簡然,她想到腦袋痛了都想不通。
重複著吳若馨嘴裡的為什麼,吳淺深的俊臉上露出一抹殘忍。他起身靠近吳若馨,鋒利的鷹眼捉住她飄忽的眼神。
「你沒資格!」
吳淺深冷哼,姿態炫目的不像話。
他高貴的如同王者,他不怒不笑,吳若馨呵呵的自嘲,她連激怒他的本事都沒了。
她伸長了脖子,歇斯底里的問為什麼?
吳淺深遠遠的站著,冰冷的黑眸眸圈住她,一字一句的從他齒縫間蹦出話。
「你生了淺墨的兒子,看在這份上!」
不知那兒來的膽量,吳若馨猛地竄到他面前,她甩摔掉手上的東西。是劉北緯交給她的罪證,現在還有什麼用,吳淺深什麼都知道了她還用怕嗎?
「吳淺深、你不用埋汰我。就算我暗戀了你十年,我也不會跟你一樣找個替代者,這一點我我比你有原則!」深吸了口氣,吳若馨悲愴的笑了笑。「我們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二十幾年,你從來不正眼看我一下,我好、你不看,我壞、你也不看,現在你居然說我生了淺墨的兒子來污染我暗戀你的心!要是我生了淺墨的孩子,我才不會像龐飛兒一樣,你要是敢不跟我結婚、我一定弄死孩子!」
深望著他,吳若馨的嗓音因激動而有些顫抖。
「你裝可憐的本事,我在二十五年前就領教過!」
扔下話,吳淺深修長的身影一轉,不緊不慢的朝樓上走去,相較於面對吳若馨的面無表情,他對等待傑西搜尋的結果很不耐煩,沉靜的俊臉上眉頭一收,很是不耐煩。
踏過樓梯轉角,他沉穩的腳步加快,長腿三步並作兩步邁進二樓。
「傑西、傑西。」
果然走到走廊的盡頭,傑西還在房間裡尋找,他甚至連衣櫃都沒有放過。
吳淺深環了一圈,站在二樓的欄杆處,眼眸冷酷的幾乎能滲出冰。
站在他身後的兩個保姆分別抱著兩個孩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惱了這個一身戾氣待發的男人。
犀利的斜了一眼身後的兩人,蹙著眉心,冷厲的眼神擲向樓下還立在原地的吳若馨時,帶著一絲嚴厲,似乎空氣里都多了幾份冰冷似的。
「你把簡然藏到哪裡了?如果她少了一根頭髮,我就把你丟到斐濟,讓你自身自滅!」
霸道、兇狠的腔調從頭頂一泄而下,猶如雷貫耳,吳若馨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的抬頭看。這一眼,讓她好像看到了那個對待自己都手段殘忍的吳淺深。
她知道,當淺墨和龐飛兒都消失的時候,吳淺深狠狠的捅了自己一刀,雖然只在他身上留下了一條白色的縫合線,可是她忘不了她看到吳淺深一身是血的打開房門。連眼眸似乎都被血染紅了,他痛的咬著牙,前後只說了一句話,「錯了就要受罰!」。
吳若馨呆呆的愣了一會兒,嗚嗚的哭起來。
傑西撓著腦袋,他幾乎把二樓所有能找的地方找便了,還逼著保姆給他帶路。
一看,保姆就是被吳若馨嚇怕了,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兩個人邊走邊晃著懷裡的孩子,連個眼神都不交流。
樓梯下方有個不起眼的儲藏間,門還沒有人高,傑西看了看樓梯的高低,不相信簡然會關在這裡,他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要是簡然在裡面也應該能聽見才對。
猶豫著,傑西的手放在隱形門的把手上,他瞥了一眼保姆。
摸了摸鼻子,傑西大搖大擺的拉開門。
裡面一片漆黑,明亮的光線湧進去,還有大團悶熱的空氣撲過來。根本不像人呆的地方,幾秒鐘後傑西站在門邊的腳縮回來,裡面如他所想的一樣,又窄又小,黑漆漆的、空氣也少,似乎走廊的自然光也照不透。
就在這時,吳淺深站在二樓質問吳若馨把簡然藏到哪裡了,他威嚴而又凜冽的嗓音飄過來,跟著,傑西聽到了細如蚊吶的哼哼。
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