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挑眉,吳淺深也不惱他的態度,慵懶的越過茶几,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信手捏起几上的煙盒,他菸癮犯了,想事總習慣抽顆煙提神。可是最近,他很注意,刻意的遠離這些會成癮的東西。
靳局很瞭然的歪嘴一笑,說了句「沒事。」
他告訴吳淺深,都挺過來好幾天了,抽一兩顆煙是沒問題的。
將煙盒放下,吳淺深謹慎的搖頭,反問。「還沒查到。」
問的是那天他被暗算的事情,兩次動用特警,而且不驚動T市的警署署長,這種本事可不一般。
靳局沒有搖頭,正色睨著吳淺深很隨意的眼神,認真的道。「查到了。」
似乎在吳淺深的預料之中,他沒再往下問。很多事,並不是知道誰得罪你、搞了你,你就可以報仇的。吃虧,也未必是壞事。
「我老婆呢,什麼時候到?她腿不好,我接她回家。」
指著吳淺深的臉,靳局不高興的給了他個臉色,早說,他直接命人把簡然送回家不就成了,非要帶回局裡。
復命的人說簡然在某個路口突然下車了,攔也攔不住。
靳局傳話給吳淺深,說他老婆擅作主張跑了,死活都不肯坐警署的車。
「能不怕嗎,那天晚上也是這麼一群人闖到思南公館,我老婆跟我久了,警惕性也強了,不是壞事。」
說著,吳淺深準備出門,忽然,他又頓步,回頭扔下一句話。
「幫我給靳總帶個話,晚上找個地方我們碰個面。」
見吳淺深要走,靳局猶豫了一下,還是吐露了點秘密。
「趙市長的公子好像跟這件事有關。」
聽到他的話,吳淺深深沉的眼眸如潮水般翻湧,但他什麼都沒問,好像沒聽見般。腳下的步子卻不自覺的快起來,連電梯都沒來得及走,吳淺深從安全通道下來,直接開車去了吳氏。
路上,他給傑西打電話,要他馬上去簡然下車的路口去接她們,那兩個女人應該還沒走遠。
他現在急著趕回吳氏,靳局的提醒他突然猜到了幕後的黑手是誰。一直,他都認為是趙市長動的手腳,畢竟他上位,第一就是打壓跟自己對立靳總的人馬,而吳淺深是靳總首當其衝的支持者。
只有斬斷靳總的支持者,才能確保自己位置的牢固,何況趙市長能在大選中勝出也不是那麼乾淨。
吳淺深咬著菸蒂,上面留下了深深的齒痕,他沒有點燃煙只是單純的咬在嘴裡。車子猛地竄進地庫,他在車裡坐著並沒有下車,看起來他就像回到了吳氏的總裁辦公室一般。他要的就是這個目的,雖然人沒有上去,但是命令沒有一刻耽誤的分發下去。此刻,他的大腦就像一台精密的儀器,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鋒芒畢露的雙眼。
跟靳局復命的司機將車停在路邊,正眯著眼睛,盯著離他幾十米遠的兩個女人的背影。他跟靳局說這兩個女人強行要下車,人已經走了,沒錯,簡然的確是在路口等信號的時候自己跑了,而且路口的探頭看的一清二楚。
只是,他從前面兩個路口調頭回來,追上了這兩個以為順利逃托的女人。
就在吳淺深布局,全部都安排妥當,只等他一通電話,楊承翰將錢投入股市做誘餌拉高股票價位,隨即就會有證監會的調查員介入調查瞬間高價拋售股票的一干人。
最好不過的局面就是一舉抓到趙市長的把柄,這條罪證不僅省時省力、還能在不牽扯靳總的前提下。
這件事,早在三年前他就跟靳總籌劃好,只是大選還是失利了。勝敗乃兵家常事,誰當選市長對吳氏都沒什麼影響,唯一沒料到的是淺墨會跟趙市長的兒子扯上樑子,讓趙市長視吳淺深為眼中釘、肉中刺,千方百計地為難吳氏,要除掉他。
這也無可厚非,他把趙市長的公子撞斷了一條腿,還是靳總的支持者,不過趙市長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將他的底細摸個底朝天,也不簡單。
此前,他被暗算遭到廉政公署羈押,而且對方還知道他手上屯了一筆可觀的現金,甚至派人去搶。又在收購吳氏的股份上跟龐飛兒合夥,加上靳局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吳淺深眼底的凜冽漸漸收緊,能花如此多的心思跟他玩的只有趙竟,趙市長的兒子。
吳淺深不緊不慢的從車裡出來,睨著電梯轎廂里一跳一跳的指示燈,他手指劃亮屏幕,一條指令像一抹幽靈般發射出去。
打開的電梯門,猛地迎來一刺眼的光,習慣了暗調的眼睛迅速眨動了一下,就像他放出去的信號,一旦楊承翰接到簡訊,那一連串的動作也會叫很多人心跳加速。
「吳總,股票開始回漲了,要是這樣下去今天可能漲停板!」
誰知吳淺深一聲不響聽完後,平靜開口只一句話。
「知道!」
他投了二十億在裡面,怎麼會連點響聲都聽不見。不過,楊承翰花錢的速度可真快。
陸續有股東打來電話,問吳氏的股票到底怎麼回事,跌的讓人心驚肉跳,漲的也叫人心神難安。
吳淺深只有三個字,『不知道』!他懶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