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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啟琛緊蹙著眉頭,沒有說什麼,靜默地聽著,等唐欣說完,才低低地出聲,「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要再安排這樣無聊的相親。」
他掛斷電話,回到病房,看了一眼秦婉。
秦婉看著窗外出神,入眼是高樓和舞動的樹葉,卻不喜歡這樣對面看它們,阻礙了視野,讓人感覺侷促。
「過來吃飯。」
聽到他的聲音,秦婉回過神來,轉身看向他。
霍啟琛打開一個個塑膠袋,將椅子搬到桌子前,回頭看了一眼秦婉,走到了床頭。
秦婉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落入他懷裡。
霍啟琛抱著秦婉放在椅子上,自己坐到了床頭,「多吃點。」
秦婉朝著霍啟琛一笑,低頭吃起來。
第二天出院,霍啟琛去辦出院手續的時候,被告知襲醫生已經代辦過了。
頓了頓,他嗓音低冷地問,「一共是多少錢?」
「三百二十四。」
「幫我換一下零錢,一張五十,兩張二十,一張十塊,十張一塊的。」霍啟琛從錢包里抽出一張一百遞了過去。
過了一陣,他拿回錢零直接去了襲焸的辦公室,將三百二十四放在襲焸的辦公桌。
看到一雙修長的手,襲焸抬頭,霍啟琛已經轉身出了門。
這天是周五,出院後,難得偷懶,秦婉下午沒有去上班,和霍啟琛宅了一個下午。
她在客廳看綜藝節目重播。
霍啟琛坐在一旁工作。
時不時耳邊傳來笑聲,霍啟琛緊蹙了一下眉頭,抬頭看向秦婉的方向,掃了一眼電視屏幕,「好看?」
聽到他的聲音,秦婉嗯了一聲,笑得合不攏嘴,回頭看霍啟琛,「不好意思,是不是影響了你?」
霍啟琛合上筆記本,站起來。
大病初癒,本來沒有什麼力氣,剛才又被他耗盡了。
事後,秦婉氣如遊絲地靠在枕頭上,黑色的頭髮散落了白色的床單上,側頭看霍啟琛。
霍啟琛看著秦婉,修長的手指娑滑在她的臉頰上。
秦婉閉上了眼睛,想到剛才她不幫他戴他就要真空上陣的架勢,男人的圖騰在她的手心裡一點點膨脹,心口一陣燥熱,霍啟琛啊霍啟琛,真是個好磨人的男人,這還是她第一次幫男人戴套!
掌心一熱,她捏緊了手,聲音溫軟,「你把我當晚餐吃了,晚上我就不做飯了。」
「我不會做飯,去外面吃。」霍啟琛低視著秦婉,想到前天晚上,眉頭緊蹙了一下,有些事,還不該她知道,她太多出入霍宅,有些火,想包住就難了。
周六早上,吃過早餐,霍啟琛看向秦婉,「我父母不知道你,所以今天安排了相親,必須去一趟,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秦婉看向他,有些意外,沒想到他如此坦誠,怔了一陣,搖了搖頭。
「不怕我看上了人家?」霍啟琛眸色濃稠地盯著秦婉。
秦婉嫣然一笑,「男人是拴不住的,倒不如放養。」
「欲擒故縱?」霍啟琛反問了一聲。
秦婉只是笑不出聲。
霍啟琛掀起袖子看時間,聲音低醇地出聲,「結束後我給你打電話,在外面吃午餐。」
「好。」秦婉應了一聲,看著他出門,心裡莫名地有點不舒服,有種忽如一夜病嬌來的錯覺,想到自己婚內失貞,那股不舒服漸漸淡了下去。
她不想閒著,收拾了一下,半個小時後開著車出了門。
一個人開著車慢悠悠地晃蕩在馬路上,卻不知道去哪裡,看到一家新華書店,她停了車。
在書店逛了半個小時,最後買了一本很暢銷的溫情療愈小說《偷影子的人》。
她低頭看著,嶄新乾淨的薄膜素裹著,這樣的包裝,雖說不能很好地看內容,可一旦打開,就只有她一個人的手印,有一種只屬於自己的純淨感。
就這樣,手裡捏著一本書,一個人沿街逛起來,路上偶遇乞討的殘疾人,她多看幾眼,總會放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