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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手機和照片送到了醫院。霍啟琛看了一眼,接過,「年富,你去查一下方俊今天還去過哪裡。」
「是,總裁。」年富看了一眼秦婉,沒想到傷的如此嚴重,看不出來,這樣一個清婉動人的夫人竟然對自己下手那樣狠!
第三天,秦婉醒了。
一睜開眼,陽光有些刺眼,不適地眯了一下眼。
霍啟琛站起來拉上窗簾,打開了病房裡的燈,坐到了她身旁。
秦婉在周圍掃了一眼,不是在酒店,現在應該是在醫院,不過,是高幹病房,以前,秦姝生病,住的就是這種病房。
一低頭,看到了手腕上打的石膏。
一抬頭,頂頭上掛著血袋。
一扭頭,看到霍啟琛正看著她,也許是因為暖黃的燈光映照,他的黑眸被灑上了一層璀璨,雖然神情依舊安靜,但眉眼間卻多了一點暖意。
他抬手,大掌娑滑過她手腕上的石膏,就那樣看著她,看得她耳廓一點點熱起來,眼眶也熱起來。
她挪開目光,低下頭。
霍啟琛捏住了她的另一隻手,聲線很低,「婉婉,對不起,那天出了一點事,白靈受傷了,我送她去了醫院。」
秦婉沒有出聲,聽出他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鼻腔里涌過一抹嗆鼻的辛辣味,就像吃了芥末一樣,突然咳嗽起來,咳出了眼淚。
霍啟琛扶起秦婉,從旁邊取過熱好的牛奶,插了吸管,遞給她。
秦婉沒有出聲,咬住了吸管,用力地吸了一口,暖暖的牛奶入口,有一股淡淡香味。
霍啟琛從旁邊取過梳子,神情專注地將她的頭髮從額前梳到了腦後。
秦婉僵了一下,抬頭看向霍啟琛。
霍啟琛淡淡地一笑,「頭髮髒了。」
秦婉沒有出聲,不知道她躺了多久。
霍啟琛拿開她手中的牛奶,「怎麼下得去手?」
秦婉沒有出聲,咬唇,雖然她不願意成為母親那樣的女人,還是不小心婚內出gui了!這些話,她要怎麼說?怎麼說都是恥辱,倒不如不說。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石膏,「多長時間能好?」
「你安心養病,很快就能好。」霍啟琛淡然地一笑,看著秦婉,捏緊了她的手。
秦婉低頭看向他捏她的那隻大手。
霍啟琛指腹在她手背上娑滑了一下,「以後不要做這種傻事。」
秦婉嫣然一笑,轉移了話題,「我買了一本書,忘在車上了。」
霍啟琛將她的手放在被子裡,「我叫人幫你去拿。」
秦婉嗓子像被什麼堵了一下,「好。」
霍啟琛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年富將車上的書送到了病房。
霍啟琛接過看了一眼,書還是塑封的還沒有拆開,但是上面沾了一些乾涸的泥土,緊蹙了一下眉頭,想到年富查到的結果,她去過一趟郊區,回來的時候很狼狽,手上和身上沾滿了泥土。
那一帶比較偏僻,沒有監控設備,查不到發生過什麼。
他眸色如墨地看向秦婉,撕開了塑封,扔在旁邊的垃圾桶里,看了一眼書名《偷影子的人》,然後打開到第一頁,低聲念起來。
秦婉靜靜地聽著,第一次覺得光陰好慢,總有一絲半縷的纏綿在裡面。就像時光與茶,月光和花香,這些美好的事情仿佛把你往春天的路上帶。
或許,是在酒吧剛剛有些醉意的時候,那種情緒漸漸被放大,她似乎明白,自己對霍啟琛,已經不是簡單的夫妻關係,不是那一張薄薄的結婚證!
這個男人,有時候,總是不經意間讓人感到溫暖,特別溫暖。
讀了一陣,霍啟琛將書扣在桌子上,「中午想吃什麼?」
秦婉認真地想了一下,嫣然一笑,「想吃的很多,……」
霍啟琛抬手,手指娑滑過她的臉頰,「從現在開始,你要忌口了,辣的東西都不能吃。」
秦婉凝眉,無辣不歡的她似乎有一段苦日子要過了。
霍啟琛指腹落在她凝著眉頭,輕揉開,「這麼貪吃。」
秦婉輕咳了一聲,「好像能翹班很久。」
「嗯,很久。」霍啟琛答了一句,看了一眼,年富早就出去了,「我出去抽一根煙。」
秦婉嗯了一聲,慵懶地躺在床上,看著他站起來,出了病房。
霍啟琛回頭看了一眼秦婉,帶上門,眸色森冷地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年富,走到了一邊。
年富跟了過去,這邊沒有病房,不會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