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山看向霍啟琛的方向，因為他的態度，渾身那一股火，不但沒滅，反而燒的更旺盛，怎麼壓也壓不住，鏗鏘有力地出聲，「霍啟琛，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把這婚給我離乾淨了，這是命令，不是商量。」
霍啟琛坐在那裡，沒有出聲，眸色沉濃，指腹不停地打著香菸。
過了一陣，秦婉過來了，朝著霍啟琛嫣然一笑。
霍啟琛朝著秦婉一笑，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到了自己的左側，「換個地方吃吧，有點急事。」
秦婉「嗯」了一聲，想到衛生間裡那位夫人的話，說她回到大廳，霍啟琛一定會立刻帶著她離開，沒想到還真被說准了。
她並沒有看到旁邊的霍承山，跟著霍啟琛站起來，走向門口。
上了車，霍啟琛看向秦婉，給杜彬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家餐館的名字。
他回頭看向秦婉，握住了她的手，「一位合作多年的夥伴，讓你跟我一起去，有些枯燥，不過，認識認識也是好的。」
秦婉點頭，她現在公司的處境可以說是焦頭爛額，可是就算接了邵莫庭那個項目，邵莫庭會輕易和她簽合同嗎？顯然不大可能，到頭來，招惹來秦姝，不但抓不住狐狸還會惹來一身騷，根本不划算。再說，她現在再也不想看到邵莫庭那張臉，再想起來，突然覺得有些噁心！
「想什麼？」霍啟琛看向秦婉，想到公司里那些風言風語，眸色里隱匿了一抹深濃，如墨般稠黑。
秦婉深呼吸，「最近工作上心煩，昨天晚上……你也知道。」
霍啟琛眸色深幽，「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我說，我會幫你，不過作為勞酬，你必須多找我約幾次票。」
秦婉嫣然一笑，眸色清洌，「有求必應嗎？」
霍啟琛握著她的手擱在他那裡，「有求必硬。」
秦婉僵在那裡，呼吸滯住，眼睛直勾勾的瞪著的霍啟琛，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和有力波動，那一片熱源，燙得掌心痛。
霍啟琛鬆開了手，眸光落在秦婉臉上，「做了很多年銷售，還知道害羞，不錯。」
「誰害羞了？」秦婉看向霍啟琛，逞強地出聲，「這種事我見多了……」
一直到秦婉呼不上氣來，霍啟琛才放開她，「逞口舌之強的懲罰。」
秦婉眯著眼睛一笑，聲音清婉，「看來我要多逞強，為了博得霍少更多的憐愛。」
過了許久，才鼻息很重地出聲，「今天這麼主動，晚上回去再和你慢慢清算！」
他推了一下手擋，緩緩地啟動了車子。
秦婉靠著車座，閉上了眼睛，又想起衛生間裡遇到那位貴婦人，清婉地出聲，「剛才去衛生間洗手的時候碰到一位氣質不俗的漂亮阿姨，跟我說我出了衛生間，你肯定會帶著我離開譚氏，沒想到真被她說中了。」
霍啟琛車速慢了一下，側頭看向秦婉，想到她們遲早還要碰面，語氣沉濃，「我母親。」
秦婉一驚，睜開眼睛看向霍啟琛。
霍啟琛修長白淨的手指握住方向盤，「我們結婚沒有經過她，對我，她自然有一些怨氣。」
秦婉沒有說什麼，慢慢地回想那位夫人打量她的神情，說話的語氣，是和霍啟琛類似的捉摸不透，不虧是母子。
和她聊天的時候，雖然那位夫人對她笑，明明聲音很溫和，可是，她還是覺得冷冰冰的，似乎中間了隔了太多距離，讓人無法僭越！那種感覺，特別強烈。
「過幾天氣消了就沒事了。」霍啟琛握住了秦婉的手，拇指指腹在她掌心娑滑。
秦婉點了一下頭，閉上眼睛，為什麼第六感告訴她，不是那麼回事呢？往常來都有包廂，就是沒有，譚氏的大堂經理也會給他調換一個出來，今天……
這麼想來，他母親是有備而來的，或許就是為了瞧瞧她這個兒子結婚證上的出現的女人。
可是，只是想瞧瞧，為什麼又要如此大費周折呢？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地方。
霍啟琛泊好車，看向秦婉，「到了。」
她睜開眼睛，看向霍啟琛，明明一直很清醒，卻仿佛睡了一覺，剛才一直在夢裡。
下了車，有風吹過，感覺清醒了很多。
她朝著霍啟琛一笑，挽住了他的手臂，走向門口，漫不經心地出聲，「你說我們能走多遠？」
霍啟琛捏住了她的手，聲音恍惚，「多遠不重要，要一直走下去。」
她聲音有些飄渺，「路不平呢？」
霍啟琛聲音一重，「踩過去。」
秦婉側頭看霍啟琛，有種錯覺，他是愛她的。
進了酒店，進了包廂，看到杜彬，秦婉臉上表情豐富起來。
霍啟琛看向杜彬，「秦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