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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就在臥室。」霍啟琛低頭瞥了一眼小傢伙。
小傢伙打消了這個念頭，說的也是，衛生間就在臥室，那麼方便，夜壺說不定不小心還會尿到地板上，辛苦了打掃衛生的阿姨！
走了一段距離，到了一家名店。
霍啟琛進門，看向秦婉，「我爺爺最喜歡名人字畫，這裡都是真跡，你隨便選一張，就當你送他的壽禮。」
秦婉進店一看，擺在店裡的也都是一些小有名氣的名人字畫，別說沒有拿出來的，哪裡是她一個工薪階層能買得起的！
她回頭看向霍啟琛，眸色清婉，「你付錢？」
霍啟琛眸色如墨地落在秦婉臉上，「丈夫兩個字反過來寫就是付帳。」
秦婉放心挑起來。
霍啟琛在一邊提示，「老爺子不喜歡人文的，喜歡自然風景的。」
秦婉挑來挑去不太懂，有些犯難，每幅畫，在她看來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回頭看霍啟琛和小傢伙。
小傢伙在旁邊和店家老闆嘀咕著什麼。
過了一陣，小傢伙跑過來牽住了秦婉的手，「婉婉，我幫你選了一個，他一定會喜歡，不過呢，價格呢有點貴，也沒有關係，小琛琛有的是錢，我們不花放在那裡也會發霉的。」
老闆看向霍啟琛和秦婉，將他們請到了樓上，叫人幫三位客人倒了茶水。
小傢伙看向老闆，「既然你這裡有齊白石的多壽多子就快點拿過來吧。」
老闆看了一眼霍啟琛，叫人去拿字畫。
等人拿來，他展開在桌子上，報了一個價。
小傢伙覷了一眼霍啟琛，擔心小琛琛嫌棄貴，「小琛琛，這副畫我小時候看到過，有個人要送給他，他真的好喜歡，可是那個人好像要找他辦什麼事，所以他沒有收。不過呢，婉婉不一樣，婉婉送過去，他一定會很喜歡的，小琛琛，你就幫婉婉買了吧。」
霍啟琛看向老闆，「這個是真跡嗎？」
老闆聽剛才小傢伙這麼一說，是有來頭的人，「這個只是仿品，先生真要的話我帶你過去看真跡。」
霍啟琛看了一眼秦婉，「就這張吧？」
秦婉嗯了一聲，反正不是她出錢，買這裡最便宜的老爺子也知道是霍啟琛出的錢，倒不如一次性買個老爺子真喜歡的，她不過是擔個名。
周三
一起用過午餐，霍啟琛將秦婉送到樓下，開車到了青城一小。
十二點五十九分五十六秒的時候，黑色的勞斯萊斯穩穩地掠在襲焸的身旁擦著他腳尖停住，車窗緩緩地搖下來。
襲焸側頭，看到霍啟琛，寡淡地一笑，「我還以為你要碾死我滅口。」
「不值當。」霍啟琛眸色森冷地看向襲焸，從旁邊拿了幾沓錢，遞給襲焸，「鑑定書。」
襲焸沒有接，眸色揪緊，「霍承翰怎麼是秦婉的孩子？」
霍啟琛沒有出聲，打開了副駕的門。
襲焸低頭看了一眼，繞過去上車，帶上了車門。
霍啟琛側頭看向襲焸，聲音沉冷，「你知道的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除了婉婉，想要什麼你都可以開口，我們可以談。」
襲焸輕哼了一聲，「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還要把她扯進來，讓她簡簡單單生活不好嗎？」
霍啟琛沒有出聲，點了一支煙，將煙盒和打火機扔給襲焸，輕吐了一口煙霧。
襲焸看了一眼煙盒，拿了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口，「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不可能一直成為秘密，一旦爆料出去，你覺得霍家能容的下婉婉？到時候，犧牲的那個人一定是婉婉。她已經受過一次情傷，受不起第二次。」
霍啟琛撣了撣菸灰，「我會讓它一直成為秘密。」
「你甘心嗎？」襲焸笑了一聲，「如果你不在乎也就不會一直將霍承翰養在身邊了。如果你真的為婉婉著想的話，還是把霍承翰送到那邊去，這是最好的選擇。」
「你可以下車了。」霍啟琛撳滅了菸頭，看向襲焸，眸色森冷！
襲焸將手中的鑑定書放在座位上，拉開車門下了車。
霍啟琛拿起來看了一眼，說了一聲「謝謝」。
襲焸看向霍啟琛，「你自己考慮清楚，好好想想，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
話音一落，他磕上了車門。
霍啟琛坐在駕駛位上，眸色深濃地看著那支撳滅的菸頭上，想到小傢伙說的「完美」兩個字……
坐了一陣，他拿起手機給小傢伙打電話，「下來吧。」
小傢伙速度很快，氣喘吁吁地跑到校門口，看到霍啟琛的車，遠遠喊了一聲『小琛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