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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他不知道秦婉來到這裡,是好事還是壞事。也不知道秦婉來這裡,是註定還是巧合。
也難怪他之前查到這邊線索全斷了,大概是宗師傅暗中的運作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宗師傅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婉婉和霍承翰都是他的底線,他不喜歡底線被別人捏在手裡的感覺,一旦有意外,會背腹受敵。
宗師傅看向霍啟琛,「你沒有選擇。」
霍啟琛沒有出聲,握緊了煙手中一用勁直接捏成了兩截。
他低頭看著如絲的煙絮,「我只確認一件事,我們是朋友還是敵人?」
宗師傅看向遠處的夕陽,「我這個人不喜歡交朋友,也不輕易招惹敵人,我喜歡安靜。」
霍啟琛將菸蒂撳滅在手心裡,抬頭看向宗師傅,眸色幽冷,嗓音也變得格外低沉,「婉婉不止是我的妻子,她是我心愛的女人,腹中有我的骨肉,霍承翰是我們的孩子,宗師傅,你應該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我冒不起任何險,是絕不對不會讓他們身處任何險境。如果你和婉婉有什麼淵源,不會現在才出現。」
宗師傅回頭看向霍啟琛,「我這個人相信緣分。緣分不到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會做。」
霍啟琛聽到這裡,蹙緊了眉頭。
宗師傅站起來,到一邊打起了太極,「陪我練練手。」
霍啟琛站起來,輕扯了扯領帶,解開幾粒襯衣的紐扣,挽起袖子,陪著宗師傅走了一圈。
宗師傅手腕一轉,突然發出一股力。
霍啟琛輕易化解了,又陪著宗師傅打了兩圈。
宗師傅收了一個動作,不練了,「比姓師的那小子強許多。」
霍啟琛站在那裡,回頭看向秦婉。
宗師傅也看了一眼秦婉的方向,「估計青城那邊很快就要出事了,你一直留在這裡也不好。我自然會照顧好秦婉,至於霍承翰那小傢伙,我就勉為其難地照顧一下,你也不用猜忌我,我要是真的想做什麼,你也攔不住,畢竟這裡是我的地盤。不過也只能限於這一帶。」
霍啟琛沒有出聲,眸色深濃。
宗師傅目光落在秦婉身上,「師啟郴留在這裡,你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要是真的和邵家鬧起來,你爺爺不見得會向著你,你也不見得能占到便宜,自己小心一些,多用點心思吧。」
霍啟琛沒有出聲,蹙緊了眉頭。
兩個人走到秦婉那裡,秦婉已經靠在那裡睡著了。
宗師傅瞥了一眼,「這孩子也沒少受苦。」
霍啟琛沒有出聲,走過去,握了握秦婉的手。
秦婉驚醒過來,看向宗師傅和霍啟琛,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不太稱職。」
宗師傅沒有說什麼,一路走開了。
秦婉站起來看向霍啟琛,「我們也回去吧。」
霍啟琛「嗯」了一聲,從椅子上拿起西服披在秦婉身上,摟過她的腰,走回住處。
半夜十點,霍啟琛和秦婉剛睡下,手機響了。
霍啟琛看了一眼,是年富的電話,拿起來走出了房間,站在河邊,點了一支煙,嗓音低冷地問,「出什麼事了嗎?」
「霍總,昨天的項目出了點問題。」
聽到年富的聲音,想到自己昨天從談判席上離開,直接開車來了秀梨村,霍啟琛沉思了片刻,「算了,這筆生意不做也罷。」
年富頓了頓,「青城涉及這方面的只有我們和莫東,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霍啟琛輕哼一聲,「都是肉食動物,餓久了總要吃點肉,見點葷腥也好。」
想到另一件事,年富聲音變得凝重,「霍總,有人潛入過恆大名郡。」
霍啟琛呼吸變得深濃,抽了幾口煙,站在河邊撣了撣菸灰,「查查,一定要找出這個人。」
掛了電話,在河邊站了一陣,抽完一支煙,他才回了院子,漱口之後回到房間,秦婉還在等他。
躺到床上,霍啟琛將秦婉擁入懷中。
秦婉手拉住了他的臂膀,「青城出了什麼事了嗎?」
霍啟琛搖頭,低頭看她,「也不是什麼大事,一點生意上的小事。」
秦婉笑了一下,枕著他的胳膊閉上了眼睛。
霍啟琛眸色深濃地看著秦婉,手指落在她臉頰上,娑滑而過,指腹停留在她耳後,攏了攏頭髮,闔上眸子。
第二天,秦婉醒過來的時候旁邊放著早餐,霍啟琛坐在地上的矮桌休息。
看到秦婉醒過來,他闔上筆記本站起來,身形清頎地朝著她走過去。
秦婉起身,穿著長長的睡裙。
霍啟琛從旁邊的衣櫃裡拿了一件衣服,「外面有些冷,穿這個。」
秦婉沒有出聲,換了衣服,下床去洗漱。
霍啟琛將早餐放在微波爐里熱了一遍,秦婉回來的時候溫度剛好。
他將秦婉摟抱在腿上,餵她吃早餐。
秦婉紅了臉,「我又不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