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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住滑鼠，被精神病人那四個字吸引，點開了新聞，掃了一遍：
精神病人出現「憑空聽聲」現象，想殺了「刺激他的人」。不料在實施犯罪行為時他認錯了人。近日，本市濱海新區人民法院對該案做出判決，以故意殺人罪判處該被告人有期徒刑14年。
司法精神病鑑定委員會鑑定，認定在案發時的精神狀態為「精神分裂症」。在實施作案行為時，辨認能力削弱，有限定責任能力。
看完這條新聞，再想起白靈的那句話，突然明白過來什麼意思，難道白靈……
看來剛才那個噩夢不是無緣無故，是因為她那一句話心裡不安。
秦婉深吸了一口氣，在網上查了一下《刑法》第十八條，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經法定程序鑑定確認的，不負刑事責任……
繼續往下看，看完，她有些心神不寧，原來白靈是這個意思。
看來以後，她還留心著白靈。
下班後回到霍宅，小傢伙在看動畫片，肉歡在他懷裡各種撒歡，看到秦婉和霍啟琛進門，「嗚嗚」了一聲站在那裡搖尾巴。
霍啟琛走過去，將肉歡扒拉到了一邊，看向吳嫂，「以後讓肉歡睡在院子裡的狗屋裡。」
小傢伙一聽不樂意了，「為什麼？」
霍啟琛冷瞥了一眼小傢伙，「婉婉懷孕，注意一些好。」
小傢伙一聽，「哦」了一聲，摸了摸肉歡，「小歡子乖，你先去外面住，等婉婉生完寶寶，再讓你搬回來，好不好？」
肉歡委屈地用腦袋蹭來蹭小傢伙的手。
小傢伙揪著它的尾巴放在地上，「好了，不要任性，又不是不讓你回來了。」
霍啟琛低頭看了一陣肉歡，走過去進了廚房，從冰箱裡拿了三根煮過象拔蚌，因為爺爺、小傢伙、秦婉都在，用東西遮了一下拿著到了客廳，出了房門。
肉歡聞到味道很快跟了出去。
霍啟琛扔了一根象拔蚌在狗食盆里。
肉歡扒拉著抱著啃起來。
霍啟琛又扔了三根，看著肉歡。
肉歡搖了搖尾巴，抱著三根象拔蚌一溜煙進了狗屋。
霍啟琛轉身進了房間，帶上了門，看到小傢伙往秦婉身邊湊，低冷地出聲，「去洗手。」
小傢伙「哦」了一聲，屁股從沙發上挪下來去了衛生間。
老爺子在一邊看著，果然這孩子還是要年輕人帶，要是他以前說這話，小傢伙一定有一大堆理由來辯駁他。
吃過晚飯，回到房間，洗漱後躺到床上，秦婉靠進霍啟琛懷裡，「和我說說白靈的事。」
霍啟琛側頭看秦婉，「想知道什麼？」
秦婉凝眉，「她怎麼得上抑鬱症的？」
霍啟琛蹙了蹙眉頭，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
秦婉頓了頓，深呼吸，「時間呢？」
霍啟琛思考了一陣，「好幾年了，具體什麼時候有的，我也不太清楚。」
秦婉「哦」了一聲，失神地出聲，「前段時間她找過一次我，從她說話的內容和語氣里聽得出來，她和她姐姐的關係似乎並不怎麼樣。」
霍啟琛蹙眉，「她和白潔以前感情挺好的。」
秦婉搖了搖頭，「可是她總不敢看我的眼睛，你有沒有覺得？」
霍啟琛看向秦婉。
秦婉往他懷裡靠了靠，「特別是讓我看著她的時候，她總會有意無意地避開我的視線。」
霍啟琛蹙緊了眉頭，「你的意思是……」
秦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不對勁。看她那麼執著地喜歡你，和她姐姐關係真的太好也說不過去吧？」
霍啟琛摟緊了秦婉，修長的手指輕捏了一下她的耳廓，「吃醋了？」
秦婉嫣然一笑，「誰吃醋了，和你說正經事呢。」
霍啟琛的手下移，在她身上撫摸，「夫妻關係也是正經事。」
秦婉紅了臉，剛要推開他，霍啟琛手扶著她後腦勺薄唇壓了過去。
翌日清晨
霍啟琛醒過來，看著秦婉，想到昨晚後面的失控，有種犯罪感，輕輕地吻她的臉頰，「有沒有不適感？」
秦婉搖了搖頭。
霍啟琛不放心，拉著她去了一趟醫院做產檢。
這也是他第一次陪秦婉產檢，不見往日的沉著，站在診室門外一直朝著裡面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