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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一聽,這個等徒浪子滿口都是葷話,她又不敢真的惹怒了他,萬一惹怒了,恐怕這種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霍啟琛枕著沙發的扶手,靜靜地看著秦婉。
秦婉坐了一陣,回頭,看向霍啟琛的方向,「你…你,我是個瞎子,你不怕我纏上了你?」
「不怕,隨便你纏,纏哪裡就行。」霍啟琛吸了一口煙,看了一眼,只剩下菸蒂,長臂一伸,撳滅在菸灰缸里。
秦婉臉一紅,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被他這麼一說,感覺是她處心積慮了,「你這個人,真是無聊得緊。」
霍啟琛閉上眼睛,感覺她在身邊的感受,想到邵莫庭,心裡嫉妒極了,他這一輩子第一次嫉妒一個人,居然是邵莫庭。
想到邵莫庭,就想到了雲芳,那個和自己爺爺有說不清關係的女人,心裡一陣厭惡,蹙了蹙眉頭。
秦婉坐在那裡,許久聽不到霍啟琛的聲音,咬緊了唇,嘴唇發乾,「要是我唱了,你就讓我走。」
霍啟琛淡淡地「嗯」了一聲。
秦婉輕輕咳了幾聲,不自在地揉了揉嗓子,「想死個人的兵哥哥,去年他當兵到哨所,夜晚他是我枕上的夢,白天他是我嘴裡的歌,嚴冬里颳風又下雪呀,啊,我真想啊,我真想給他……」
秦婉越唱越小,到後面,自己也不聽到自己的聲音。
唱完最後一句,一張臉紅透了,突然覺得這句話流氓極了,心裡恨透了這個不知道相貌和名字的人,「你是誰?」
「不是你的兵哥哥嗎?」霍啟琛掃了一眼秦婉,坐起來。
秦婉站起來,「我可以走了嗎?」
「我是說唱完整首歌,我送你回去,要麼你自己回去。」霍啟琛深吸了一口氣,喉嚨一陣發緊。
秦婉呼吸促起來,「你一個大男人,竟然說話不算數!」
「我說了唱兵哥哥,我歌詞還沒有念完,是你自己意會。」霍啟琛又點了一支煙,嘴裡銜著一支煙看著秦婉。
秦婉站在那裡,索性放開了嗓子,「啊,我真想啊,我真想給他,給他送去一團火,哎,兵哥哥啊兵哥哥,妹妹心中的星一顆,邊關的冷暖託付你,家中的事兒交給我,交給我,交給我,天涯有個兵哥哥,威威武武呀保祖國,奶奶為你笑彎了腰,媽媽誇你是個棒小伙,最使妹妹心裡甜哪,啊望著你呀,望著你的照片,我就那個偷偷樂……」
「好聽。」霍啟琛薄唇里銜著一支煙,輕輕地鼓掌,眸色幽深地看著秦婉,軍訓的時候,每次聽到她唱這首歌,就像把她揪出來,對著他一個人唱,慢慢地唱,唱一輩子也沒有關係,他也不會挺煩。
秦婉紅著臉眼裡有淚水,「我可以走了嗎?」
霍啟琛「嗯」了一聲,聽到她嗓子有些啞,回過神來,才發現她被自己欺負哭了,站在那裡僵了僵,從茶几上抽了幾張手紙,走過去,看了一眼秦婉,抬手,修長的手指捏著衛生紙,輕輕地幫她擦眼淚,「怎麼哭了?」
秦婉沒有出聲。
霍啟琛拿起旁邊半空的煙盒,往秦婉身邊一擱,「捏著。」
秦婉捏住了煙盒。
霍啟琛捏住另半邊走向門口。
秦婉緊緊地跟著,本來有些氣,突然又被他這樣的舉動氣得沒眼淚了,心口得氣也似乎突然消散了,居然有人用煙盒給人指路。
過了一陣,霍啟琛手指輕碰了一下秦婉,回頭看她。
秦婉僵了一下,沒有出聲。
霍啟琛捏住了整個煙盒,捏住了她的手。
秦婉惱了,「你放開我。」
霍啟琛看向秦婉,「我要是不呢?」
秦婉背過了身子,「你經常這樣調戲女孩子嗎?在你眼裡,女孩子就這麼不值得尊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