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從未有的挫敗感襲上心頭。
他最終還是敗給了霍啟琛，無論是感情還是事業上，雙雙敗給了霍啟琛。
他甚至不能相信，他苦心經營的一切，一瞬間會被摧毀。
年富到蘭溪這邊，過來跟霍啟琛匯報工作。
霍啟琛一隻手臂抱著女兒躺在床上，看向年富，「事情的進度，有些失控。」
年富「嗯」了一聲，「我查了，還有一股勢力，在我們行動的時候，故意推波助瀾，要不莫東不會破產的這麼快，還有很多內幕，我們手裡並沒有掌握任何信息。」
霍啟琛蹙了蹙眉頭，沒有出聲。
年富聲音小了幾分，「秦姝的孩子好像沒有了，我剛剛得到的消息。」
霍啟琛抬頭，看向年富，呼吸格外深濃，「查查襲南，應該是他。到時候，把查到的資料全部給邵莫庭和秦姝。」
年富很快明白過來霍啟琛的意思，襲南巧用這招借刀殺人，顯然是一石雙鳥，「是，霍總，我明白怎麼做。」
霍啟琛看向年富，「你婚期推遲了，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
年富一笑，「霍總，這是我應該做的。」
霍啟琛頓了頓，緩緩地出聲，「很快就收尾了，等一切結束，你好好休息一年，陪陪她，還是個女孩子，喜歡浪漫。」
年富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臉，「謝謝霍總。」
霍啟琛淡淡一笑，「好了，去忙吧，初初沒有和你計較，也是她善解人意。」
年富聽到初初兩個字，更不好意思了，「是，是我對不住他。」
霍啟琛看著年富，「好了，等事情結束了，你們結婚，我幫你好好辦一場，好好去外面渡一年蜜月。」
年富神色不自然，「霍總，那我先去忙了。」
「去吧。」霍啟琛看著年富出去了，長長出了一口氣，年富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一直跟著他，兢兢業業，辛苦他了，這件事辦完了，他想讓年富以後輕鬆些，不用這麼辛苦了，也該是選個合適的人，讓年富帶帶了。
過了一陣，秦婉進來了，坐到了床頭，「沒什麼事吧？」
霍啟琛不想瞞著秦婉，大概說了一遍。
秦婉看向霍啟琛，「這麼說襲南故技重施，想要邵莫庭和秦姝恨我們，找我們報仇？」
霍啟琛「嗯」了一聲，將女兒放到了一邊，一隻手捏住了秦婉的手，「我的婉婉一直都這麼聰明。」
秦婉被他說的有些難為情，什麼叫我的婉婉。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所以，你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霍啟琛「嗯」了一聲，將秦婉拉進了懷裡。
秦婉閉上眼睛，想到了秦姝，想到了邵莫庭，已經沒有了恨，沒有了厭惡，這種感覺，仿佛完全是兩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秦姝懷孕了，孩子有沒有了。
或許是剛剛做母親的緣故，經過過一次完整的孕育，再到出生，她倒是有些心疼那個孩子。
秦婉突然感覺到有肉肉的手抓她的手臂，睜開眼睛，看了宛平大大的無辜的眼睛，伸手要她抱。
她坐起來，將宛平抱入懷裡。
小丫頭很調皮，揪著秦婉的頭髮玩起來，玩了一陣，往嘴裡放。
秦婉連忙捏住了小丫頭的手。
小丫頭不樂意了，看向一邊的霍啟琛，要抱抱。
霍啟琛將小丫頭抱入懷裡，小丫頭爬進他懷裡，咬他身上的襯衣，沒一會兒，鹹濕的口水沾滿了胸口。
秦婉在旁邊看著笑起來，小丫頭最愛玩這個遊戲，他也甘之如飴，一看就是被小丫頭長大了欺負的模樣。
霍啟琛看向秦婉，「笑什麼？」
「笑你。」秦婉朝著霍啟琛嫣然一笑，又凝眉，「以後，可不能把小丫頭慣成秦姝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