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錦算了算自己的財產,除了買房子支出的那些外,手頭上加上投資的受益還有一千萬左右,夠了,這些錢她就算彌補自己的吧!她不會那麼大方再淨身出戶了!
離婚協議打好,她看了又看,才在後面簽了字。
重新拿了一張紙出來,她在紙上寫下:湛東……
可是後面就不知道寫什麼了,兩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一幕幕掠過腦海,她突然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難道非要撕破臉才能給這段婚姻畫說句號嗎?
她不願意,想著就在紙上寫下了那句話:若註定有一點痛楚,不如自己親手割破……
以他的聰明,他會懂的!
他們的婚姻何止有一點痛楚啊!經歷了這麼多,似乎只有這句話才是最好的注釋了!
她把前面的稱呼裁了,就只留了一句話。
將紙條和離婚協議壓在了床頭柜上,她娶下了自己的結婚戒指放在了盒子中,默默地走出了臥室。
她已經定了晚上的機票,臨走前要做兩件事,第一件就是去看許阿婆。
她開車到醫院,許阿婆還在打點滴,汪瑋蘭在一邊侍候著,看見她來,許阿婆當沒看見一樣自顧地和汪瑋蘭說著話。
汪瑋蘭瞥了她一眼,嘲諷之意行於言表。
葉容錦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對她說:「你可以出去一會嗎?我有幾句話想對阿婆說。」
汪瑋蘭看了看許阿婆,許阿婆皺了皺眉說:「有什麼話不可以當著瑋蘭說啊,你儘管說,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葉容錦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許夫人,我一直很尊重你,因為是你把湛東他們帶大的,所以不管你怎麼對我,看在姥爺和湛東的份上,我都可以不和你計較!只是現在我不想忍了,許夫人,我已經決定和湛東離婚了,所以你也不用再給我臉色看了!」
汪瑋蘭一喜,自己的計策真的湊效了?
許夫人則有些詫異,盯著葉容錦問道:「真的?湛東同意嗎?」
葉容錦唇角一揚,嘲諷道:「他同意不同意不重要,這是你要的結果不是嗎?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汪瑋蘭塞給他了!呵呵……」
葉容錦看了看汪瑋蘭,才對許夫人說:「我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許夫人,你能告訴我嗎?在你心裏面,是汪瑋蘭比較重要,還是你孫子的幸福比較重要呢?我和湛東從在一起,你就百般的反對,我自認為除了離過婚這點配不上湛東,其他的都沒有什麼配不上他的!和汪瑋蘭比,我也不認為自己哪裡不如她!可是在你眼中,我卻一無是處,你從來就沒打算接受我,所以才想方設法地阻撓我們!」
許夫人被她這樣明說弄得有點下不了台,氣惱地叫道:「瑋蘭就是比你強,你不配和她比!」
汪瑋蘭得意地對葉容錦一揚下顎,嘲諷道:「葉容錦,輸了就輸了,你又何必來氣阿婆呢!」
葉容錦笑了笑,對許阿婆說:「如果論臉皮厚,我的確不如汪瑋蘭,許夫人,我也沒想和她比。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你馬上就如願以償了,我和湛東離婚後,你馬上就可以把汪瑋蘭娶回家,以後也不用裝病了,希望你們一家和和睦睦的,幸福快樂!只是,我要勸許夫人一句,以後沒風度的事還是少做,坼人廟宇的事做多了會折壽的。」
許夫人被她的話氣得發抖,顫著手指著她罵道:「看吧,偽善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你……你竟然咒我早死,等湛東來了我一定會告訴他!」
葉容錦不屑地笑了笑說:「我不是咒你,我是在為你積德!許夫人,從前我覺得我婆婆已經是很惡毒的女人,還以為你會有什麼不同,沒想到你比她更不堪,她至少還知道反省自己,你卻自持身份,實則連市井的女人都不如!許夫人,我忍你很久了,這些話我早就想說了!你以為你比我高貴多少?你以為你的婚姻就是幸福的嗎?」
她的確忍了很久了,以前是顧忌一家人給許夫人留點面子,既然她自己不要面子,那她也無所顧忌了。
「我很同情姥爺,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看上你的!許夫人,我不是挑撥離間,像你這樣自私的人,如果年輕三十年,你覺得你還能保住這個婚姻嗎?說不定你連我都不如!你還有什麼驕傲的本錢呢!你倚老賣老也就算了,看在你年紀大了,姥爺也不可能和你離婚,你就繼續這樣下去吧!只是希望汪瑋蘭這孫媳婦是你看中的,以後別惡人被惡人磨!」
許夫人再也忍不住了,氣得直喘,指著葉容錦罵道:「你滾,我們湛東不會要你這樣惡毒的女人為妻的,這次你不滾我都要拿掃帚趕你走!」
汪瑋蘭看她喘不過氣,趕緊上前幫她揉著胸脯對葉容錦罵道:「你夠了吧?欺負一個老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留住湛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