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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東每次看到花花都想起了自己那個無緣的兒子,如果他活著,也和花花差不多大了,所以他下意識地就很疼愛這個妹妹,每次回A市就給她買很多禮物,讓點點都妒忌了,嚷著說他重女輕男。
許青芙對陸湛東一直有點內疚,覺得自己當初反對他和葉容錦完全是助紂為虐,所以陸湛東這兩年和汪瑋蘭在一起,她也是不冷不熱,私下裡還勸陸湛東,就算要找也別找汪瑋蘭。
她說:「我不是維護容錦,就是覺得如果你真和她在一起,那你和容錦那一段就沒意思了!」
陸湛東對此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你放心吧,容容在我心裡的地位永遠都沒有人能代替,現在沒有,將來也沒有!」
許青芙就不好再說什麼,敏感地覺得陸湛東和汪瑋蘭不可能結婚的,所以阿婆再怎麼慫恿她督促兩人結婚,她在陸湛東面前都沒有提過一個字。
婚禮結束,陸湛東又一人走了,他開車來到汪瑋蘭家,站在樓下吸了一支煙才上去。
門是許阿婆開的,看到陸湛東,許阿婆下意識地看了看他後面,陸湛東淡淡一笑說:「阿婆,別看了,就我一人,姥爺沒來!」
許阿婆頓時覺得下不了台,沒好氣地罵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我就知道養了一隻白眼狼!」
陸湛東對她的罵已經免疫了,徑直走進去說:「阿婆精力很好啊,我看就是來十隻白眼狼也不能把你怎麼樣!阿婆,我就搞不懂了,在別人家住真的有這麼爽嗎?你都住了快兩年了,就不想搬回去嗎?」
許阿婆氣得臉色發青,她怎麼不想搬回去,可是她哪有那個臉啊!許姥爺不回家,和離婚也沒什麼區別,她這麼要臉面的人,怎麼受得了大院那些八婆的嘲笑啊!
「不就是一句軟話的事嗎?阿婆犯得著這樣和姥爺擰著,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了解姥爺的性格嗎?只要你說一句對不起,他什麼氣都沒了!阿婆就那麼難張口嗎?」陸湛東耐心地勸道。
「我沒錯!你現在不是和瑋蘭在一起嗎?我憑什麼要道歉!」阿婆直了脖子地叫道。
陸湛東見她還是這德性,就沒了耐心,徑直走進臥室。
汪瑋蘭臥室一股怪味,臥室窗簾大大的開著,汪瑋蘭蜷成一團悶頭大睡。
陸湛東嘲諷地一笑,自從情人節那天后,汪瑋蘭夜裡就沒睡過好覺,不是做噩夢就是被怪聲嚇醒。
她自己以為是錯覺,卻不知道是他讓人在床頭裝了一個音響,不時放點令人毛骨悚然的怪聲出來,就嚇得她徹夜難眠。
短短一個月,汪瑋蘭就被折騰的迅速地瘦了下去,以前還有心情打電.話給他噓寒問暖,那天后,除了他打給她,她根本就不敢再打電.話給他。
陸湛東卻從監視她的人口中清楚地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還知道她跑去廟裡燒香,看過心裡醫生的事。
只是這女人也夠狠,不管怎麼樣,她都沒懺悔過自己的所作所為。
這讓陸湛東都快沒耐性了,很想直接和她攤牌。
只是這樣一來就沒得玩了,他無法想像失去了這個樂趣,他靠什麼來支撐自己繼續等葉容錦呢!
所以,他沒有得到解脫的一天,他就不會讓她解脫,就陪著她繼續裝下去吧!
「瑋蘭,我來看你了!好點了沒?」他裝作憂心忡忡地問道,忍著噁心去掀她頭上的被子。
「啊……」汪瑋蘭一聲驚叫,看清是他就猛地把被子抓回來捂住頭叫道:「你出去,我還沒穿衣服,等我梳洗一下就出來!」
陸湛東笑了笑說:「和我你還客氣什麼!不舒服嗎?起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你出去吧!」汪瑋蘭露出眼睛叫道。
陸湛東拍拍她的頭說:「好吧,你不想讓我看到你衣衫不整的樣子我就不看,我去外面等你,你趕緊起來!」
「嗯!」汪瑋蘭見他出去了,才跳起來跑到門前下了鎖,她撫了把臉,搖搖晃晃往沐浴間走去。
鏡子裡投射出一個形銷骨立,蓬頭垢面的女人,汪瑋蘭一見就撲到了鏡子前,裡面的女人臉色發青,皮膚鬆弛,眼睛下面大大的黑眼圈就像熊貓眼,披頭散髮,要是晚上猛一見,和女鬼也沒什麼區別!
這就是自己?
她捂住了嘴,把慘叫聲壓了下去,這樣的姿色別說自己見了都害怕,何況別人見了呢!
「我受不了了!」她頹然地滑坐在地上,走又走不了,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死的!
不知道坐了多久,外面陸湛東等的不耐煩了,叫道:「瑋蘭,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