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爸,您別動,我起來讓你看~」她抹了抹眼角的淚,安撫他,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這一刻,她是慶幸的,至少,她還能再見見父親,即使是他被病魔折磨後的憔悴的模樣,她總還是見到了他,見到了活生生的父親。
中年男人的大手緩緩的撫上了她的臉頰,有點粗糙扎人,也有點涼,但是她卻感覺特別的溫暖,特別慈祥,很久很久,父親沒有這樣看過她,這樣撫摸過她了:「思思,爸爸對不起你了,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好好照顧過你,反倒讓你,哎,讓你~~」
「爸,爸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這個做女兒的,沒有孝順過你,沒有陪你,是我錯了~」聽著父親的話,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夏母也忍不住落了淚,許岩伸手遞了張紙巾過去:「阿姨,別難過了,叔叔不會有事的~~」
夏母點了點頭,不過五十左右的年紀,頭髮已經花白了一片,眼角魚尾紋也很深了。她看了眼許岩,接過他手中的紙巾,淡淡的笑了:「孩子,你終於回來了!」
「恩。」
「慶東,你看看,誰跟思思一起回來了?!」
「是,岩兒啊,岩兒也回來了!」夏父吃力的抬頭,在看到許岩的那瞬間,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下午的會從二點半開到了六點半,雖然喬慕天已經盡力說服各大股東了,但結果還是一樣,建學校的工程暫停。有的是原本就不支持這項工程,有的是受制於父親,不得已反對。
會議結束之後,楊穎見他臉色蒼白,就替他倒了杯白開水,卻被他要求換了杯咖啡,說是待會還有應酬,需要提神,之後喝完咖啡,他就匆匆趕去了應酬。
空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直到喝得胃疼,才打了電話,讓司機過來接他。
此時,已經深夜一點多了,他坐在車子,捂住腹部,額上直冒冷汗。
開車的司機是新來的年輕小伙子,大概二十來歲的年紀,長得眉清目秀的,見他臉色慘白,關心的問道:「喬先生,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不用,送我回公寓吧。」喬慕天蹙眉,搖頭拒絕了。
這點疼不算什麼,還能忍忍。回去吃點藥,再睡上一覺,也就沒事了。
之後他回到了公寓,卻發現客廳里散了一地的包裹,有衣服,鞋子,包等等,全是女人的東西,是她買的麼?可為什麼都在地上呢?!
難道是,她出了什麼事了?想到這裡,他立即跑去她的房間找她,卻沒有人,書房,廚房,洗手間,都沒有。一時間,他心亂如麻,趕緊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幸好,電話不是處於關機狀態,只是無人接聽。
但他還是很擔心,又打了一遍,這次,響了很久之後,終於通了。
「你在哪,出什麼事了?」還沒聽到她說話,他已經先一步問了,語言之中,滿是緊張。
「是喬先生麼?」沒想到接電話的,竟是許岩。
他的心,頓時就涼了一截,冷著聲音問道:「思思呢?」
「她睡了。」聽得出來,許岩的聲音也很疲憊,似乎懶得跟他再多說什麼了。
他陡然握緊了垂頭,眼睛裡迸發出火光,不容拒絕的命令道:「讓她接電話。」
「思思她今天很累,已經睡了!」聽到這個男人說這樣的話,許岩很是反感,微微蹙起了眉,聲音也變得強硬了起來。
「她在哪裡?」他還是固執不肯罷休。
頓了頓,許岩輕嘆了聲,緩緩的說道:「她在B市了,夏叔叔病重,思思回來看他。」
然後,電話那頭,便是一陣沉默。
良久,才聽到他淡淡的問道:「那叔叔,怎麼樣了?」
「時間不多了。」
「好好照顧她。」
他輕輕地囑咐了句,便掛斷了電話。
「好好照顧她。」他輕輕地囑咐了句,便掛斷了電話。
然後走去書房的抽屜里翻出一瓶胃藥,倒出幾顆,仰起頭乾咽了下去。胃疼卻沒有因此而減緩,反而因為心裡的擔心和失落疼得更厲害了。
喧鬧的酒吧內,忽明忽暗的燈光灑在幾個坐在吧檯上的男子身上,只見他們人手一杯酒,時不時的舉杯暢飲,其中喝得最痛快的是中間穿白襯衫,胸前的扣子開到第三顆的男人。別人是喝一杯,聊個幾句,然後再繼續喝,他則是一言不發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像是故意要將自己灌醉一般。
後來,坐在他左邊的男人,嬉笑著推了他兩下:「莫尋,別只顧著喝酒啊,說句話唄!恭喜你,在我們這幫兄弟中,第一個即將告別單身生活!」
坐在他右邊的男人也跟著附和了起來:「是啊,尋哥,恭喜你,娶得如花似玉的周家小姐!」
「呸!還如花似玉呢,周毅你丫有沒有一點文化啊?你還市長公子呢,就這水平啊?!」最邊上頭髮染得黃黃的,打了耳洞,穿得很嘻哈風的潮男暴粗口了。
「嘿,不就隨便打個比方麼,你小子計較個毛啊?!」叫周毅的男人也暴露本性了,極力反擊道:「再說了,你不還是教育局局長的兒子麼?看看你這打扮,這修養,還有啥好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