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心卻隱隱的抽痛著,一點一點,如被螻蟻啃噬一般。
身後,喬慕天久久的站著,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表情,困惑,迷茫,害怕,甚至是絕望……她的話明明一點都不尖銳,但卻字字如針氈,刺痛他的心。
她是想和他撇清關係了,在給了他短暫的歡愉之後,跟他一刀兩斷。
他扯著唇,冷笑,明明笑得很好看,卻又顯得那般的悽慘。
他怎麼捨得她,怎麼捨得就這樣放手呢?!
等夏思回到病房的時候,父親已經醒了,正椅靠在床頭,笑眯眯的拉著許岩的手,好像在對他說著什麼。
而母親則是站在一邊,沉著臉,手裡削著蘋果。
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對著玻璃窗照了下,強顏歡笑的推開門,走到父親床邊,乖巧的叫了聲:「爸,你醒啦!」
夏父的臉色似乎比昨晚好了很多,精神似乎也不錯,笑著點了點頭。之後拉過她的手,交到了許岩的手上,她微微怔了下,看了看許岩,又看了看父親的眼:「爸……」
「爸爸知道,我這病,也拖不了!」夏父握緊兩人放在一起的手,輕嘆。
「爸!」
「叔叔!」
她和許岩幾乎同時開口了。
而夏母手中削蘋果的動作也突然停住了。
「別緊張,女兒。」夏父搖了搖頭,眼神里竟全是坦然:「這三年,辛苦你了,為了爸爸的病,每日每夜的寫稿賺錢,爸一直對你心存歉意……」
「爸……」她心虛的打斷了父親的話,並且很想她很想告訴他,她對他們撒了謊,她沒有拼命地趕稿賺錢,而且墮落的被男人包.養了,靠那個男人的錢過生活。
可是,她開不了口。
也不忍心在這個時候,給父親這樣一個打擊。
「你女兒不是在趕稿賺錢,她是在給我未婚夫當情.婦!」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尖銳刺耳的女人聲音傳來,緊接著,就看見喬以晴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病房裡,夏父,夏母,許岩全都被這個女人的話嚇住了!一片沉默。
而夏思則是抬眸看向她,眼神里閃過驚恐。
「你是誰?!你胡說八道什麼?!」不一會兒,許岩走上去,蹙眉質問道。
「我胡說?!哼,你問問她,我有沒有胡說?!」喬以晴那張美麗的臉蛋上浮現出惡毒的笑容,白皙修長的手指狠狠地指向了夏思,眼神里充滿了妒火。
夏思臉色慘白,唇角不住的抖動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岩下意識的握緊她的手,才發現她心裡全是冷汗,心裡頓時清明了幾分,隱隱的疼痛著,卻柔著聲音安慰她:「別怕,有我在。」
夏思抬眸看向他溫和的眉眼,心裡愧疚萬分,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死死地咬住下唇,發出殘破的聲音:「岩哥哥……」
「怎麼,敢做還不敢認麼?你裝無辜給誰看呢?!」喬以晴嗤之以鼻,冷笑著看了許岩一眼,繼續諷刺道:「這個男人?!哦,原來,除了慕天和殷莫尋,你還有……」
「夠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思憤怒的打斷了,只見她鬆開許岩的手,深深地吸氣:「喬小姐,有話出去說,請別打擾我父親休息!」
喬以晴狹長的雙眸輕輕地一挑,笑得愈發邪惡了:「對不起,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將你的醜事告訴你父母,免得他們蒙在鼓裡,還一個勁的覺得自己女兒很能幹很了不起~」
「你!」
「這位就是伯父吧?」喬以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明知故問:「伯父,你知不知道,你的女兒,這些年給你治病的錢是哪裡來的?!」
夏父臉色慘白,瞪著眼睛看向這個朝自己走過來的年輕女人,臉部不住的抖動著。
「她的錢,都是我未婚夫的!她出賣身體,出賣靈魂,不知羞恥的……」女人的眼神愈發的陰鷙了,被妒火包圍的女人是可怕,她可以不擇手段的去摧毀任何搶喬慕天的女人。
「啪!」地一巴掌落在了女人美麗的臉蛋上,五個紅紅的指印觸目驚心。
只聽她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打自己的男人。
是許岩!
不但是她,就連夏思都震撼了!瞪大眼睛看著滿臉怒氣的他!
「我不許你侮辱思思,更不許你在這撒野!」生氣的男人是可怕的,就連一向溫柔的許岩都是,他凌厲的眼神看向喬以晴,用著從未有過的強硬口氣,一字一句的蹦出這些話來。
喬以晴捂住紅腫的臉頰,憤憤的看著他,唇角抽了又抽,還是不甘心:「侮辱她?!你們男人都瞎了眼了?!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
這些話,刺耳之極,夏思終於忍不去了,拉住過許岩的手,狠狠地閉上了眼睛,顫抖著聲音說道:「是,我承認,我是你未婚夫的情.婦,這些年,我所有的也都是他給的,可以了吧?行了吧?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