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不該讓你跑掉的!」殷莫尋邪肆的黑眸變得清冷凌厲起來,想起那晚,自己沖了一晚上的冷水澡,才把勉強把欲.火滅了,他就懊悔不已。
若不是車壞了,他說什麼也會跟上那輛計程車的……
「變.態!」夏思疼得蹙眉,狠狠地瞪他。卻被他一手抬起了下顎:「你聽著,從現在開始,我,殷、莫、尋,開始正式追求你!」
她怔住了,之後輕哼一聲:「有病!」
「是啊,我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呢?!」男人修長的手指划過她白皙的臉頰,繼續補充道:「並且只有你,才能救我……」
夏思只覺得從心底泛起了一股寒意,踉蹌的退了幾步。
「雖然到現在我也說不清楚,我到底喜歡你哪點,但你越是討厭我,我就越想要你……」他熱的手指從她臉頰滑至頸脖處,然後驀地收緊,意猶未盡的重複了三個字:「想要你……」
「你!」夏思又羞又氣,薄薄的唇瓣輕輕的顫抖著。
他到底想要什麼?她的身體,還是征服一個女人的快.感?!
如果她不給,他是不是就要永無止境的糾纏下去?!
「不管你跟多少男人睡過,睡了多少次,不管你以前愛誰,現在心裡又想著誰,我都可以不在乎……」
夏思顫抖著舉起右手,「啪」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殷莫尋的臉上。
或許是力氣太大,手掌火辣辣的疼。
這個可惡的男人,非要用這樣的侮辱她,看到她痛苦,她難過,才開心麼?
「思思,你在做什麼?!」就在這時,夏母突然從病房外沖了進來,在親眼目睹女兒動手打了人之後,大聲喝斥道。
「媽!」她驚了一下,緩緩地放下了右臂。
「伯母。」在看到夏母進來的時候,殷莫尋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卻只是一閃而過,之後立即換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夏母急得趕緊走到他的病床前,帶著繭的手心疼的摸了摸他被打紅的臉蛋:「怎麼樣了,殷先生,疼不疼?」
殷莫尋怔了一下,笑著搖了搖頭:「不疼,伯母。」
對待自己的父母,兄長,他都沒有這麼乖巧,順從過,可現在居然在別人的母親面前……
有那麼一瞬間,夏思心底一陣委屈和嫉妒,因為母親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喝斥自己,而對殷莫尋,卻是截然相反的態度。
她不禁有些懷疑,母親是不相信自己,還是其實,她壓根不愛她這個女兒?!
「思思,你太不像話,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居然學會動手打人了?」見殷莫尋沒什麼怨言,夏母鬆了一口氣,起身教訓自己的女兒來。
夏思本來就覺得委屈,現在又被母親這麼一說,更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
「伯母,不關夏小姐的事,是我不好,惹夏小姐生氣了……」殷莫尋瞥了一眼低垂著眼眸不說話的女人,心裡竟有幾分心疼。
奈何想起她對著自己的時候,卻總是一副厭惡嫌棄的模樣,心裡的那幾分心疼也就不見了。
「殷先生,你是不是認識我女兒?」夏母就算再笨也看出來了,這兩人一定有什麼不對,女兒就算再沒有分寸,也不至於對一個陌生人如此無禮。
夏思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她很緊張,因為不知道殷莫尋會怎麼說。
說認識,或者還會把她說的很不堪?
殷莫尋也注意到了她臉上流露出的驚恐,想了想,才微笑著對著夏母親點頭:「不瞞伯母說,我跟夏小姐其實早就認識了……」
C市。
偌大的辦公室內,喬慕天靠在椅背上,微眯著眼眸,薄唇緊抿,一眨不眨的看著正前方雪白的牆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他輕輕蹙眉,用手指按了幾下太陽穴,接起了電話。
「喬總,陸先生的電話,要不要幫您轉過來?」是他的秘書楊穎。
他略微愣了下,點頭:「好。」
不一會兒,陸一鳴帶著戲謔的嗓音就從電話里傳來了:「嗨,慕天,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有事?」
「呵,沒事,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喬總?」見他問的如此生疏,陸一鳴不悅的反問道。
「可以。」喬慕天扯了扯唇,淡淡的笑了:「怎麼打到我辦公室來了?」
「喬總,您老是忙糊塗了?您手機一直關機,打不通啊。」提到這個,陸一鳴更加不悅了,
平時吧,他這是閒人除了在公司看看小說,沒啥事情可做,所以也不敢打擾喬慕天這個大忙人,但他不打擾他吧,他這個沒良心的男人也就將他忘得徹底乾淨了。
今個給他打了幾通電話,卻一直都是關機,無奈,只好打到他辦公室來碰碰運氣了。沒想到碰是碰著了,但聽他的秘書楊穎說,這小子現在成天待在辦公室里,不出去應酬,也不回家,除了埋頭處理文件,就是抬頭看著牆壁發呆,像著了魔一般。
他聽後心裡一寒,莫非出什麼事情了?便向楊穎打聽了,楊穎起初不肯透露,但他硬是厚著臉皮追問了,說喬慕天是她老闆,老闆不開心,她這個做員工的怎麼能不管呢?就算幫不上忙,也該把情況說說,讓能幫得上忙的人幫忙啊。
楊穎哪裡經得起他一番大道理,也就把近來發生的事情都向他交代了。原來這小子是事業,愛情兩不得意。喬家人知道了他和那個小情人的事情,百般阻擾,還不惜威脅,而那個小情人,又堅決的要跟他分手,自從B市回來後,他就這樣了……
「是麼?關機了?」喬慕天似乎還不知道自己手機的情況,一邊說著一邊去西裝口袋裡摸,卻沒有摸到。
這才想起來,自從那天那個女人絕情的對他說:「你回C市吧,我走了。」之後,他就一氣之下關掉了手機,扔在了車子裡。好吧,那晚是他自作多情,自以為是的接到她一個電話後就不管不顧的去找她,人家卻在利用完了他之後,無情的說,在她心裏面,除了岩哥哥,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所以,他喬慕天幹什麼非要作踐自己呢?!為了那個沒有心肝的女人,值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