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沒有。」他從書本中抬起眼眸,神情至始至終都那樣平靜,「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兒時,我生來就是這般模樣。」
她不解:「可是,一個人怎麼會沒有父母呢?」若是沒有父母的話,他又是怎麼來的?
當然,後半句話她並不敢問。
「你的師父就沒有父母,祖神將他們三人創造出來,卻並非親自孕育。祖神也沒有父母,她和魔神都由天地而生。我沒有父母,很奇怪嗎?」
符熠極少極少與她說這麼多的話,但即使是說了這麼多,他的情緒也絲毫沒有波動,像是在簡單陳述某件事情一樣。
桑桑第一次聽到他的身世,還是從他本人口中。這讓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心裡五味雜陳的。
她倒不是覺得他可憐,她當然知道他並不需要自己的憐憫。她只是覺得,他怎會對自己沒有父母沒有兒時這件事,有著如此高的接受度?
就好像,他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奇怪、並不覺得自己與其他人有什麼不一樣、也不覺得這對他有什麼影響。
又或者,有或沒有,於他而言都一樣。
難道這就是獻祭七情的後遺症嗎?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問他這個事情。
於是她沉默片刻後,道:「那你還帶我去舟山嗎?」
符熠微眯起眸,「你真的只是想回家看看?」
「嗯嗯!」她連忙點頭,「有你在我身邊,我也跑不了呀。」
她這話符熠自是半點不信,於是起身走到她面前,讓她伸出右手,隨後變出一條紅線系住她的小指,紅線另一端則系在自己的小指上。
「這是什麼?」她問。
符熠施法將紅線隱去,淡聲回道:「你會知道的。」
說完,他便帶著桑桑走出屋外,向天空吹了一聲口哨,喚來了自己的專屬坐騎——寒英隼。
桑桑睜大了眼睛,看著一隻通體雪白、巨大到雙翅展開時足有一間屋子寬的隼朝他們飛來,最終停在符熠面前,乖順地將頭顱低下等待他的撫摸。
「好帥啊...」她不自覺喃喃道。
符熠伸手在它頭上撫摸了兩下,它便張開翅膀趴在地上,翅尖著地,好讓他們從那裡走上來。
桑桑第一次坐上坐騎,看哪都新鮮,但這坐騎畢竟是只隼,因此她只敢偷偷地摸。
「舒服嗎?」身後的符熠突然開口。
她愣了下,趕緊收回了手,「抱歉。」
「沒什麼好抱歉的,我問你它摸起來舒不舒服?」
「啊?」原來她搞錯了符熠的語氣,「哦...挺舒服的,它的羽毛摸起來好光滑,一看就養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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