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姍看見小推車面前擺放著一大盒辣白菜，上面還用碗裝了點，牙籤插在上面，莫妗見到來人就說：「可以試吃，可以試吃。」
旁邊的師奶很爽快地試吃了一個，點點頭：「這個蠻不錯，下飯給我來一斤。」
莫妗不是用推車前一大盒上面裝，她蹲下來，從推車下面的罈子裡面裝了辣白菜，濃郁的香辣味道飄到李姍的鼻子上。
李姍拿起牙籤，試吃了一點，微辣的酸味直衝腦門，她還真沒吃過這個東西，這邊的人不怎麼吃辣椒，吃了一口不習慣的自然也興趣缺缺，而李姍平日也不怎麼吃辣椒，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個辣白菜特別符合她的口味。
「小姑娘，你也給我裝一斤。」
莫妗點點頭，給李姍裝上，這麼一份才兩分錢，雖然直接買蔬菜更便宜，但她也不會做，購買調料都得花不少錢。
買到了喜歡的辣白菜，李姍也歡快了，遞給自家小孩七分錢，「一份，以後就不能再說了，沒了。」
一開始還很大方，李姍將錢給出去又覺得心痛，七分錢都不知道能買多少蔬菜了，算了小孩問了還幾次，家裡也不是窮得吃不起。
不少師奶，就像是李姍一樣，試吃了一次就淪陷了。
當然客人不都是這樣乖巧的。
莫妗第五次看著面前這個人進來，就看著不買，就等著她說可以試吃這幾個字，面前的師奶就會很不客氣地用兩根牙籤弄了一大半，利索地吃了進去，嚼著咔咔脆，然後轉頭離開。
即使再怎麼臉盲，這麼多次看見她過來將，也可以完全沒有障礙的將這個人認出來了。
對方臉皮是非一般的厚，還眼巴巴地看著莫妗，等她說出那四個字，還咽了咽口水，似乎在等著吃了。
第22章
莫妗提高了音量：「大姐, 你來試吃第六次了，是覺得不合口味嗎？」
旁邊的人看過了一眼，縣城就這麼大，生活在一個區域的總會認識, 就有個師奶指著大姐, 說：「這不是葛娟嗎？怎麼你家裡沒飯吃了？」
葛娟瞥她一眼，語氣很不好：「桂芳你一天天嘴怎麼那麼碎, 不說話不會死。」
叫桂芳的大姐呵呵笑起來：「我還是比不上你, 我就嘴碎了點, 但也沒做過什麼占人便宜的事情，人小姑娘賺錢多不容易啊。」
莫妗沒想到自己就說了一句話，倆個大姐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拌起嘴來了, 不過桂芳大姐也確實將人說跑了, 對著莫妗笑：「快賣我一份，我也要一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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