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昨天麻煩你了。」
「你又跟我客氣?」他舉著牙刷和牙膏,說,「我去洗口,等一下你喝點稀飯,醫生說你可能要吃幾個月的稀飯,等完全好了才能正常用餐。」
蘇萌萌瞥瞥嘴,不以為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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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芳真真的鬱悶了,蕭楓把她當成什麼了?暴力份子?還是危險份子?他對蘇萌萌的保護是不是太過了點?
她坐在公車上就開始想這些亂七八遭的。
不過,蘇萌萌一離婚,他就不是蘇萌萌的小叔子了,法律上來說,沒有任何約束的年輕單身男女。
想到那天兩人拉在一起的手,想到他每次看到蘇萌萌時溫柔的眼神,她老覺是他們兩有點曖昧,超出了親情和友情。
難道蘇萌萌離婚也跟他有關係嗎?
這種想法在腦中反覆推敲,但不敢證實,更沒有證據。
最要命的是,這種事只能想想,可不能亂說來著。
不過,一想到蘇萌萌真的離婚了,而且淨身出戶,她就說不出的絕望,感嘆現在婚姻的不可靠,蘇萌萌和蕭寒雖說一直不冷不熱,但她一直覺得,兩人是可以白頭到老的。
在內心深處,她也一直以蘇萌萌為標尺,希望可以像她一樣,嫁一個有權有勢有錢的男人,過著富太太的悠閒生活,她早就想好了,即便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沾花惹草,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他不忘記這個家就行了,女人有時候還是糊塗一點好。
蘇萌萌就是太固執,眼裡容不下一點沙子。
想著想著,車子到站了,她還坐著發呆,直到報了三次站,車子幾乎要重新啟動,她才反應過來,尖叫著衝到門口,大喊,「師傅,停一下,我要下車。」
滿車的人都詫異的看她,司機不耐煩的回頭,「你早幹嘛去了?屁股長凳子上了?」
滿車人哄哄大笑,她窘迫難耐,紅著臉說,「人家聽力不好嘛。」
司機還是好心的打開門,她腳一落地,車子就在身後刷的開遠了,她罵了一聲,「靠,趕著去投胎啊!」
「賀芳!」
她憤憤的轉過臉,駱文靜在不遠處向她招手,「賀芳,來得真早呢,吃了沒?」
「文靜姐,你也早啊,我還沒來得急吃呢,從醫院直接過來了。」
「是嗎?那我們一起吧,我也沒吃。」駱文靜挽著她的手,問,「去醫院幹嘛?」
「萌萌病了,昨晚上突然發病,折騰了一晚上,還好沒事。」
駱文靜對蘇美美沒有好感,但對蘇萌萌還是很喜歡的,聽到她住院,心裡也不好受,「什麼病?嚴重嗎?」
「急性十二指腸潰瘍。」
駱文靜嘆了口氣,「那一定疼壞了。」
「是啊,看著挺可憐的。」
兩人邊走邊聊,到對面的小館子叫了幾籠包子。
自從賀芳重新來上班,駱文靜對她是真的好,像親妹妹似的,所以賀芳打心裡也喜歡她了,沒拿她當外人,「文靜姐,上次美美和你的恩怨,真的跟萌萌沒啥關係,不怕你知道,我老早就不喜歡蘇美美,那丫頭可不像萌萌,心機重著呢,不僅我不喜歡,蘇家人都不喜歡,蘇媽媽就沒給過她好臉色,就萌萌傻,對誰都好,才把那妹妹當寶貝的。」
駱文靜知道她的意思,點頭,「我也看出來了,蘇萌萌這人確實單純,又善良,我沒怪她,等一下沒事,我也過去看看她,她在哪個醫院?」
「市中心醫院。」賀芳見她也真心把萌萌當妹妹,放下心來,說,「萌萌真的挺可憐的,昨天才離婚,晚上就發病,真是禍不單行啊!」
駱文靜吃驚的放下筷子,擦著嘴問,「怎麼回事?她和蕭秘書離婚了?不是感情挺好的嗎?怎麼這麼突然?」
「哎……」賀芳一邊嘆氣一邊憤怒,「是啊,我也這麼說來著,可萌萌就是死心眼,還淨身出戶,你說說看,這世界上有沒有比她更傻的女人?想起來就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