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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蘇爸是想瞞都瞞不下去了,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他回身關好門。
兩姐妹緊張的看著他,等蘇父平靜下來,才問,「怎麼回事?」
蘇父嘆息著坐下,指著面前的凳子說,「都坐下吧,這件事比較複雜,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儘可能的告訴你們。」
姐妹兩都不自覺的稟住呼吸,兩雙期待的目光瞅著他。
蘇父點上一支煙,眼神漸漸飄遠,講起了那個年代的故事。
「那年萌萌還很小,我置身一人到城裡打工,正好趕上蕭家招木工做家具,我憑著過硬的手藝就進去了,幾個月之後,我完成任務,領了工資準備回家,沒想到蕭家夫人找我私談,當時我也沒多想,還以為有新的任務,挺高興,沒想到……」
說到這裡,他頓住,姐妹倆都瞪大了眼睛,蘇美美焦急的追問,「然後怎麼了?」
「爸,你和蕭伯母……?」蘇萌萌捂住嘴,表情很誇張,她實在接受不了曾經的婆婆和自己的父親有什麼見不光的事。
蘇爸擺手,「不是的,你們誤會了,我當然不會跟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兩姐妹同時鬆了口氣。
蘇爸接著說,「當時她帶我進到裡屋,搞得挺神秘的,最後支支吾吾的講出原由,原來是要我領養一個孩子……」
蘇萌萌看向美美,美美驚訝的捂住嘴,「難道是我?」
蘇爸沒回答,接著講道,「我當時也嚇了一跳,看著她從裡屋抱出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嬰兒,粉嘟嘟的,挺招人喜歡。」
「蘇師傅,您就幫幫我吧,這孩子又乖又惹人疼,我捨不得丟掉,看你人還不錯,才想把這孩子給你。」
「夫人,我……我有一個女兒了呀,我妻子想再生個兒子,現在計劃生育最多生兩個,我抱一個回去,我妻子也不同意啊。」
「我知道你為難,但這事不是白做的,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蘇父動搖了,問道,「這話怎麼說?」
蕭夫人保證道,「你把這孩子養好,以後多個女兒,這是一好;我知道你打散工,收入不穩定,有活干能賺點,沒活乾的時候,只能靠農活收入,過得並不寬裕,只要你幫我把這孩子養好,我給你夫妻倆安排進國企當工人,收入穩定,還有各種福利待遇,退休金保障。」
蘇父一直很羨慕工人有穩定的工作收入和保障,家裡以後還得添一兒子,負擔越來越大,蕭夫人的保證著實讓他心動不已,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平白多個女兒,還有這麼好的工作待遇,不接受就是傻子了。
「爸,你答應了?」蘇萌萌打斷他,「那個女嬰就是美美?」
蘇美美早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小臉慘白,呼吸都是亂的。
對蘇萌萌的疑問,蘇爸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沉默的點頭。
蘇美美終於崩潰了,尖叫著狂抓頭髮,「不……這不是真的,不……」
蘇萌萌抱住她,安撫道,「美美,別急,也許事情不是想像的那樣……」
「不,我不相信……」她捂著耳朵,泣不成聲,「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我不要相信……嗚嗚……」
蘇萌萌心疼又難過,「爸,那美美真的蕭寒的妹妹嗎?為什麼蕭家要把她送給你?這說不通啊!」
聽萌萌一說,蘇美美冷靜下來,抓著父親的手,猛搖,「爸,你騙我的吧?因為不希望我跟寒寒哥在一起,所以騙我的吧?你說,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我怎麼可能是蕭家的孩子?你告訴我啊!」
蘇父嘆息道,「這個我說不準,因為蕭夫人只讓我幫忙收養你,並沒有說你是她的孩子,我也不好問太多。」
「那蕭伯父知道這事嗎?」蘇萌萌用力抱住美美,不讓她太過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