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萌想吐出來,但沒有手摳喉嚨,根本吐不出來,而且水是無味無色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喝下了什麼,也許是打胎藥,也許是毒藥,她不知道,但一切都晚了,她知道自己沒救了。
「我不會要你的命,放心吧,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那麼怕死,當初就不該溝引我的男人,以後放乖一點,守著自己的男人好好過吧,不屬於你的東西,就不要覬覦。」駱文靜冷冷的說,坐在一邊看她的反應。
蘇萌萌等了一下,身上不痛不癢,倒也沒什麼感覺,橫豎都是死,她也不怕了,「駱文靜,你真的很變態,我從來沒想過要搶你的東西,如果我真的想搶,結局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你從來不知道檢討你自己的嗎?我以前還為你打抱不平,也因為與易凡塵發生過關係而對你有愧,但現在,我真的覺得凡塵好可憐,你根本不愛他,你不愛任何人,你是一個自私的,只考慮自己的女人,你根本也不知道什麼叫愛,你是天生的公主,所以受不得一點委屈,你以為你比別人高貴,其實,你也不過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失敗的妻子。」
被她揭了傷疤,她像被踩中尾巴的貓,炸起一身毛,「那又怎麼樣?我原本就是公主,何況周遷尋與易凡塵原本就是屬於我的,是你,是你的出現,破壞了我的美好,你搶了本該就屬於我的東西,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愛?你不過是一個離婚的棄婦,你有什麼資格得到他們的愛?是你不知廉恥,又貪心,才造成了這一切。」
蘇萌萌知道這樣爭下去,沒有任何結果,何況她因為太過激動,腦袋已經有點暈,心突然一沉,不會是剛才那杯水的原因吧?
「你給我喝的什麼?」她用力的搖頭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了些,可是就像喝了幾瓶高度白酒,腦袋裡一片混沌,連同眼睛的人,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駱文靜的聲音忽近忽遠,「藥性挺快的嘛。」
「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她頭暈得厲害,卻不想就這樣糊裡糊塗的睡過去。
「沒什麼,只是一些清水而已,你困了就睡吧,睡醒了,就什麼都過去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遙遠,仿佛從另一個世界中傳來的,然後腦袋突然一片空白,她睜著一雙滿是疑惑的大眼睛,腦袋中的人和事全都被攪亂,突然之間,天都都在旋轉,旋轉,快速的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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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夜晚,涼風習習,已近中秋,夜裡的風帶著寒意,席捲而來。
「好像變天了。」陳佳倩出來上廁所,見蕭楓一個人坐在窗邊沉思,故意扯了個話題,然後跑上去關窗子。
「不用關,我想吹一下風。」他說,神情淡淡的倒映在窗玻上。
「謝謝你。」她輕聲說,看著他滿是迷芒的眼神。
「這是我欠你的,我還清了。」他冰冷的說,視線落在外面,夜色很濃,他是不可能看得到什麼的,但他情願看外面,也不看她深情的雙眼。
「是因為這樣,你才救我的嗎?」她無比失望,一雙大眼睛盛滿了悲傷。
「是的。」他肯定的回答。
她苦笑,「那我還挺值,你說呢。」
他沒理會她,繼續看著外面發呆。
「小楓,你是不是有心事?」她看出他不開心,眼中有很重的心事,她想觸摸,想安慰,卻找不到門,他把自己的心門鎖了,誰也進不去。
「沒有,你去睡吧,這件事總算是過去了,以後的路,你自己去走。」
她又急又氣,「你就那麼想跟我撇清關係,恨不得將我一把推開,是不是?對你來說,我就是一個沉重的包袱對不對?如果是這樣,不需要你說,我立刻就走。」
陳佳倩淚眼婆娑,轉身往外走,蕭楓只是無奈的看著她的背影,提醒道,「現在很晚,你去哪裡?」
「不需要你管,反正我跟你根本也毫無關係,你欠的的,也還清了,那就這樣吧,我也不想再做個包袱。」她抓起僅有的手機,衝出門去。
蕭楓心煩意亂,他沒有留下她的理由,但也不能眼睜睜不管她的死活,這真是矛盾。
「佳倩!」他追了出去,卻只看到電梯已經下到一樓。
蕭楓還穿著拖鞋,他怕她這樣跑出去會出事,畢竟劍華這人太過狡猾,不一定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麥可,快起來。」他迅速換好拖鞋,拿起鑰匙衝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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