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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寒哥,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做讓你為難的事情了。」
「寒寒哥……」
蘇美美的聲音猶如耳畔,蕭寒跪倒在手術台前,泣不成聲,醫生默默的退下了。
蘇萌萌和賀芳抱著哭成一團。
易凡塵輕輕拍著蘇萌萌的肩膀,小聲安慰,「別哭了,現在事情很多,我們都要堅強。」
「萌萌,你也別太傷心,我們還要儘快通知美美的親生母親。」賀芳擦乾淚水,事情越多,越是要理智冷靜。
「嗯,我來通知遷尋。」
易凡塵走進手術室,用力拍了拍蕭寒的肩膀,沉默的為美美蓋上了白床單。
蘇萌萌很快聯繫上了周遷尋,把美美的事情簡單的說了,周遷尋那麼堅強的人也聲音哽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帶周媽過去。」
周遷尋和周媽來得很快,蘇萌萌一行人是第一次見到周媽,很普通的一個婦人,慈眉善目,滿眼滄桑,出現的時候就是一雙紅腫疲憊的模樣,應該是一路哭著趕來的,當她看到蘇美美的屍體時,更是無法形容的悽慘,趴在她的身上不肯離開,任人怎麼也拉不開,一直到哭死過去。
周遷尋不忍相看,站在手術室外面,神情疲憊。
蘇萌萌安置好蕭寒和周媽,也累到虛脫,賀芳扶著她到一邊休息,易凡塵那邊終於有了動靜,手術室的燈滅了。
易凡塵一直在這邊幫忙,有護士喊他,他才趕過來,焦急又驚慌的詢問情況,還好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情況也不樂觀,因為撞到大腦,能不能醒過來還是未知,醫生說,如果兩年內無法醒過來,這一生估計就沒有希望醒過來了,也就是俗稱的植物人。
易凡塵整個人都傻掉了,激動而失控,「怎麼可能?那醒過來的機率有多少?」
「這個不好說,但不足百分之五十。」
醫生的回答,讓人很絕望,易凡塵在蘇萌萌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看著醫生推出滿身纏滿繃帶的涵御,他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腦袋上纏滿了繃帶,根本看不出容貌。
周遷尋問,「那個又是誰?」
易凡塵突然激動的揪住他的脖子,「是你的表姐把他害成這樣的,騙光了他的錢,為什麼還不罷休?你們到底要怎麼樣?」
周遷尋無奈的看著蘇萌萌,「萌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遷尋,大哥見了表姐之後一直沒回來,之後我們接到他撞車的消息,我問了醫生,出車禍時,大哥是一個人。」蘇萌萌簡單的講述知道的一切,「我也只知道這麼多,今晚上連續發生太多的事情,我們都很無奈,凡塵現在很痛苦,你諒解吧。」
周遷尋點頭,扶著易凡塵坐下,「凡塵,一定會有轉機的,大哥會醒過來的,你別著急。」
「你當然會這麼說,如果醒不過來,誰又能為他負責,我哥這一生沒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自從遇到那個女人,他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最後弄成這樣,我都為他不值。」易凡塵拽緊拳頭,情緒激動,「你表姐到底對他說了什麼,害他家破人亡還不夠,非要害死他才高興嗎?」
「凡塵,他們的事情,我也一無所知,對不起。」周遷尋也從未感覺如此無力過,除了說對不起,任何言語只覺得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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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大廳,林影兒拖著行禮箱,找了個角落坐下,離登機還有一些時間,在一個人獨自無聊的時候,她特別容易胡思亂想。
昨晚與涵御的見面,讓她整晚都失眠,到現在眼睛還是酸痛的,化了很濃的妝,也掩蓋不住熊貓眼。
臉上的疲憊與憔悴也根本不算什麼,心裡的疼痛才是難以忍受的,一想起他昨晚的眼神與吶喊,心就揪著疼。
人能走,心難收。
感情的傷一旦撕開,就是鮮血淋淋,這樣的逃避其實已經沒有意義了,可是她還是要逃,本能的想逃。
人越成熟,就越明白一些事情,當年的莽撞與衝動,毀了他的一生,也毀了自己的一生,這八年,她根本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感情的世界也一片空白。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再戀愛,沒有資格再享受愛情,這個世界上,也再沒有像涵御一樣深愛自己的男人。
她更知道,是自己根本也沒有放下過他,在內心深處,愛他,已經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