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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著想還給他們,可是他們都不理我,一直追到外面,老爺子坐車走了,駱文靜冷笑著譏諷了我一翻,我並不生氣,這是我自找的。
對她,我是很愧疚的,我除了說對不起,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詞。
周遷尋突然出現了,打斷了我們的談話,並且用強硬的態度讓她不許傷害我分毫,我很奇怪,周遷尋為什麼會跟駱文靜說這樣的話?
周遷尋又一次幫了我,我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此時我對他,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我自己也說不上。
說愛,覺得離愛很遙遠,說不愛,但我真的很依賴他。
我只知道,他現在是我最親近的朋友,我有苦悶,也只能找他傾述,人生都要有發泄口,而他,是我情緒的發泄口,也是我人生的導師。
我想約易凡塵把五十萬還回去,卻又突然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美美生病了。
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管不顧,但是,聽到她生病的消息,我又無法控制不去擔心,畢竟她是我唯一的妹妹,錯得再狠,也是我的妹妹,她對我無情,我也不能對她無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我是她的姐姐,就算她不認,我還是她的姐姐,在這個冷漠的城市,唯一的親人,如果連我都不管她,那她只有死路一條。
我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嗎?
我做不到。
我趕過去照顧她,她瘦得厲害,簡直是皮包骨頭,醫生說她嚴重的營養不良,並且已經懷孕。
那是蕭寒的孩子。
我心裡又酸又瑟,苦悶不已。
幸好離婚了。
我在她面前沒有表現出來,她知道自己懷孕也很吃驚,然後有一絲欣喜,她果然很愛蕭寒,就算是淪落成這樣,依然會為他孕育孩子而高興。
比起她的愛,我對蕭寒可能還差很遠。
但我心裡,並不贊同她的這種愛,太過盲目,簡直失去理智。
但她是聽不進去的。
我也沒想真的勸她,人各有志,她要這樣去作賤自己,我能說什麼呢?
我能做的,只是盡一個姐姐的責任照顧她,至於她會怎麼想,我無所謂。
出院後她無處可去,房東也不想再租給她,我只好將她帶了回來,總不能讓她流落在外,何況她現在還是個孕婦。
我對她並不算特別好,也不能虐待她,只能在我能力範圍之類幫幫她而已。
而她對我的態度也改變了很多,跟我說話的時候,不再冷嘲熱諷,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無所謂。
誰讓她是我妹妹呢?
我能計較那麼多嗎?
周遷尋說有一個晚會,需要我一同參加,我想他幫我這麼多,就答應了。
可是在去的路上,他才告訴我,其實是他的生日宴,而且他的工作有調動,可能下個月就要走了。
我的心突然空空的,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突然說要走,我真的很捨不得。
我假裝生氣,然後下車買了一根彩圈棒棒糖送他,當時買的時候,只是覺得好可愛,沒想那麼多,後來想想,還真是不太合適,不過看他的樣子,還挺喜歡。
我知道,他是不在乎這些的。
晚宴上,我見到了很多人,周遷尋的表姐林影兒;依然對我充滿敵意的陳佳倩;易凡塵和駱文靜;還有蕭楓。
周遷尋要我假扮他的女友,一晚上,我都在幫他應酬一大堆的朋友來敬酒,我真的不會應酬,每次都被那些朋友說得頭暈,然後傻傻的敬錯酒,周遷尋完全沒怪我的意思,從頭到尾都好開心,是我看他笑得最開懷的一晚。
而易凡塵就完全相反,他與我們同一桌,卻一直在喝著悶酒,最後竟與周遷尋拼起了酒,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直到將對方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