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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駱文靜的這件事著實讓易凡塵的心又寒了一層,我終於知道,駱文靜這樣做,只會把易凡塵推得更遠,可她根本不明白,亦或者,她是早就清楚明白了,所以不在乎了。
我的心突然的平靜下來了,我不再害怕駱文靜,她根本對我構成不了威脅,她的瘋狂讓她徹底的失去了易凡塵。
只是,我還是不清楚,易凡塵什麼時候會反擊,我不敢問他太多,愛得越深,越不敢。
我必須冷靜下來,必須學會等待。
我的想法果然是對的,我不再糾纏他,讓他慢慢的處理家中的事,即便他一個月不理我,我也不敢他。
那天,我突然接到電話,說美美出事了,我趕到醫院,焦急的等在手術室外,卻意外的碰到了易凡塵,他滿臉疲憊,神情沮喪,說他哥出車禍了,正在手術室中。
真是禍不單行,這邊美美竟然難產死了。
同一時間接受兩個巨大的打擊,我幾乎無法承受,但我知道自己此時不能倒下,他們比我更加難過,我掩飾著心痛,幫著美美善後,幫著易凡塵照顧大哥,然後,靜靜的陪在他們的身邊。
我能做的,只有這些。
易老爺子,易母和駱文靜,易凡塵此時就像一家人,全都守在易涵御的床邊,而我,根本插不進去。
我心裡難受極了。
而此時,林影兒竟然也在這裡,我才知道,她與易涵御的那一段過去,我挺同情她,更加同情易涵御。
他著實是一個痴情到讓人感動的男人,可惜卻被她毀掉了。
看到她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我更加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林影兒,我對易凡塵只敢保持著遠遠的距離,我真的不再奢望什麼,即便他從此不再理我,我也不會怨他。
這段時間過得很平靜,所有人都漸漸走上正軌,我儘量把自己隱藏起來,低調的生活。
那天清晨,下著大霧的早上,我很早趕到醫院,想看看涵御大哥的情況,卻碰到已有一個月沒有聯繫的易凡塵,與他對視的時候,似乎都有些陌生了。
我小心的與他保持著距離,說話也客氣,他走過來擁住我,在感覺他溫暖懷抱的那一刻,我幾乎落淚,他沒有忘記我。
「對不起,最近太忙,一直沒有聯繫你。」
他的解釋並無法安慰我,但我還是感激的,我說沒關係。
我們相擁的情景被他父母撞見,真是很尷尬,易父黑著臉數落他,被易母拉了進去。
卻看到更加難堪的一幕,林影兒竟然與易大哥躺在病床上。
易母很激動,哭著上去拉開她們,罵她是狐狸精,影兒姐尷尬的拉著被子,欲哭無淚,紅著臉不知道如何解釋。
直到涵御開口,大家才驚訝的發現,他醒了,他竟然醒了!
易涵御可以清醒過來,是所有人都期待的,他的甦醒將所有的尷尬都化解了,只要他能醒來,還有什麼是不能原諒的呢?
易家兩老不敢再逼他做任何事,也答應了他與林影兒繼續交往的事實,並且為他開了慶祝patty,邀請了所有的商界,政界名流。
我原本是不想去的,因為害怕與駱文靜碰面,害怕我這樣的身份會給易凡塵帶來不便,可是周遷尋一直死拉硬拽,說易凡塵最想見的是我,如果我不去,他一定失望死了。
我半糾結,半猶豫的被他拖了過來,宴會是很無聊的,我只會躲在一邊吃東西,想去說幾句祝福的話,可那邊擠滿了人。
駱文靜果然在這裡,跟一大堆女人在聊天,我暗自禱告,希望她沒有看到我。
易凡塵趁機過來跟我說了幾句話,我很開心。
他離開後,駱文靜就過來了,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話,然後突然推我,我本能的還手,力道根本不重,她就倒了下去,然後哭著我說敲詐她,我驚呆了,立刻知道自己上了她的道,我百口莫辯。
宴會的焦點全都聚集到了這邊,所有人都在對我指指點點,易老爺子問我們發生了什麼,駱文靜趁機告狀,可她說的全是謊話,我沒有向她要過錢,我沒有。
她還拿出打款的證據,那上面清楚的寫著我的銀行帳號,她匯過很多錢給我,可問題是,我的身份證早就丟了,銀行帳號也是我失憶之前的事情吧?我真的沒有印象。
可是我現在說失憶,誰信啊?
我盲然無措的站在人群中,唯一的希望就是易凡塵站出來為我說句話,我期待的看著他走過來,可是,他卻當著所有人的面扇了我,我捂著臉,並沒有多痛,只是心好痛,好痛。
快要死去一樣的疼痛。
我措額的呆在原地,手碗突然被人拉住,然後身體不自覺的跟著跑了起來。
我聽到後面有人在叫周遷尋,直到車子開了很久,我才回過神來,原來是周遷尋帶我離開了那個可怕的地方。
車子開了很久他才問我想去哪裡,我說,「很遠很遠的地方。」
他笑,「那也有個名字。」
我想,世界的盡頭是不是大海?
於是,我說,「我想去海邊。」
他對我是極寵溺的,竟然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天空突然飄起了雪,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很美。
我靠在窗邊,腦子裡儘是我能想起的所有記憶,快樂的,悲傷的,我突然好想想起以前,以前的我過的什麼樣的生活,如果沒有失憶,我是否會更快樂一點?
車子終於到了海邊,他牽著我,我們一起看洶湧的海水拍打著礁石,他指著懸崖邊的白色房子說,「想住這裡嗎?」
他帶我進了別墅,別墅的密碼竟然用的我的生日,我卻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