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好。」
我們躺在一張床上,但我沒有靠近她,中間放著一床被子,我們躺著聊天,我跟她說我工作的不順利,她全都理解,說這個社會真的太不公平了,說她自己的不公平遭遇。
我聽了好心酸,我想不明白,她的父母怎麼可以那麼偏心,只愛她的姐姐,對她連條狗都不如。
而她這一次跑出來,是因為母親不讓她讀大學,想讓她早點退學回家幫忙農活。
她說姐姐正在讀大學,所以家裡沒錢給她了,但每個月,媽媽都會去城裡,給姐姐送湯,買衣服,她從小沒有享受過任何的母愛,連穿的衣服也全是姐姐剩下不要的。
我真的氣瘋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她一邊說一邊哭,哭得很傷心,哭得我好心疼,我摟著她,安慰她,說以後讓我來照顧她,她的淚水打濕了我的襯衣,也打濕了我的心,我發誓,要讓她過得幸福快樂。
那一夜,她哭著在我懷裡睡著了,我就那樣抱著她,心疼的睡著了。
早上醒來時,感覺嘴濕濕的,身體有一種燥熱的感覺,睜開眼,看到她像只小狗似的在添我的唇,我一下子驚醒過來,呆呆的看著她,「你……?」
她紅著臉說,「寒寒哥,我把初吻給你了。」
我的臉也紅了,其實,這也是我的初吻。
「寒寒哥,如果你想要我,我……」
「不。」我連聲拒絕,「不,我沒有那種想法,你別誤會。」
她微顯失望,「呵呵,我就知道你是好人,是真正的好人。」
我汗顏,其實身體是有感覺的,只是我不能對一個還未滿十八歲的孩子做出那樣的事情,在我眼中,她更像妹妹。
「那你等我長大,好不好?」她眨著眼睛,俏皮的瞅著我。
我支支吾吾,說實話,我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暗戀過誰,我的世界還沒有考慮過女人之類的事情。
她見我猶豫,立刻就哭起來了,「嗚嗚,你不喜歡我,對不對?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喜歡我,我是沒人愛的孩子。嗚嗚……」
「不是這樣的,你很可愛。」我趕緊解釋,「美美,別這樣想,你比任何人都好。」
「那我漂亮嗎?你會喜歡我嗎?」她固執的往我懷裡鑽,「我以後想做寒寒哥的新娘,我這輩子只愛寒寒哥一個人,就算寒寒哥不愛我,我也只愛你。」
我的心突然很溫暖,第一次有女孩子對我說出這樣的話,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感覺卻是幸福的,我還分不出這是不是愛情。
「傻丫頭。」我揉著她的頭髮,「今天我休息,送你回家吧,別在外面亂晃了,很危險的。」
她嘟著小嘴,「不要,我想跟你在一起。」
「不行,你現在太小了,我要是收留你,是犯法的,再說你沒回家,你父母會擔心的。」
「不要不要,寒寒哥,你休息幾天?」
「兩天。」
「那我明天再走,我還想再陪你一天。」
我很無奈的答應了。
我帶她玩了一整天,公園,遊樂場,然後去高級餐廳吃飯,她快樂得咯咯直笑,調皮的時候就躲著讓我找不到,然後會突然跳出來,撲過來抱住我,她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愛你,寒寒哥,我最愛最愛你。」
送她回去的車上,她一直在哭,說不想回家,回去之後就沒法上大學,以後就更加不可能再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