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地說了一句「我走了」,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慕姝:「……」
不是吧。
臉皮這麼薄。
不過,終於走了。
她覺得面對一個疑似有向戀愛腦方向發展的龍傲天,比面對群臣還要難。
她想了想,又叫了聲「景一」。
「景一,你一直在嗎?」
隱在暗處看完了全程、猝不及防被女帝呼喚一時不知道要不要站出去的景一:「……」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現了身:「陛下。」
他的神態、動作與往常無異,但現在卻無比心虛。
咳咳,這個牆角也不是他故意聽的,他只是職責所在,要保護女帝,女帝應該不會怪罪的吧?
誰知女帝叫他出來壓根不是因為要問責於他。
或者交代什麼讓他千萬不要外傳,忘記自己剛剛看見的之類的話。
而是……
「景一,你知道章霽和楚越風晚上在做什麼了嗎?他們都睡在章霽的房間裡了嗎?」
景一愣了愣。
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回答。
居然是:陛下真乃神人也!
一心三用!
難怪能在昨天那樣的萬難情景之下沒有露餡,同時安撫住了國師、神醫和楚將軍。
他錯了。
他不該以為女帝是那般無能軟弱、會為情愛折腰之人。
又或者說,女帝的愛意廣博。
國師那般依依不捨地前腳剛走,女帝的腦子裡就已經是其他人了。
唉。
景一緊緊地握了一下拳,讓自己清醒過來。
該死,他是被時鶯和夏柳傳染了嗎……
居然敢在心中妄議陛下!
妄加猜測!
妄加論斷!
如果國師對現在的他讀心,真是不敢想像。
景一心裡想了一堆有的沒的,顯露在面上 也不過兩息罷了。
他沉默了一下,回道:「回陛下,我夜間一直守在主殿,並不知章霽和楚越風動靜。」
慕姝:「……」
也是。
但明明以前她問這些,景一都會知道的。
大約都是提前和守在別處的暗衛對過消息。
她的萬能暗衛突然失靈了。
咳咳。
「行,那朕上朝去了,等朕回來你再和朕說。」
慕姝草草用了兩塊糕點,便去上朝了。
今日朝會氣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