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短暫對視,顧安安沒收住腳步,往前趔趄了一下。
謝謹行:「……」
默默將桶往旁邊挪了一點,怕被人踢翻。
顧安安:「……」
無情。
仔細看,小桶後面還有個灑水壺。謝謹行拎著灑水壺往秧苗上灑了水,一股濕潤的水汽在鼻尖盪開。
大城市裡聞到泥土的味道,還真的有點讓人想家。
「……小舅舅你在種什麼?」顧安安環視了一圈,沒看到謝老爺子。只能問他。
「小白菜。」謝謹行拍拍手站起來,很隨意地掃了她一眼。發現她紅得像哭過的眼睛和鼻頭,緊緊抿著的嘴角。這模樣,要不是剛哭過,就是感冒了,「病了?」
顧安安用一種震驚到幻聽的眼神湊過去,恨不得懟到花盆裡去看小秧苗。
她沒回答謝謹行的問題,而是糾結於他的回答:「小舅舅你在花房種小白菜?」
「怎麼?不行?」謝謹行斜睨著她,用一種近乎荒誕的平靜口吻說,「老頭子想吃小白菜,我有本事讓他能在家裡就可以吃到剛摘下不超過五分鐘的小白菜。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顧安安有點震驚,好吧,不是有點,是很多。
她睜大了眼睛,用一種『不是啊你崩人設了你知道嗎你不是這樣陰陽怪氣的人啊小舅舅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怎麼這個樣子』的眼神看著謝謹行。
不至於幻滅,但高高在上嘴裡全是天涼了該破產了讓人恐懼又威懾力爆棚的霸總形象,也好像差不多碎了。
顧安安喉嚨哽了哽,乾巴巴地開口:「……所以,小舅舅你就在爺爺的花房裡種小白菜?」
「不能種?」
「……能種。」顧安安跟謝老爺子相依為命五年多,老爺子對花房有多愛護,除了花匠劉伯伯,就顧安安最清楚。現在,他那叛逆了九年不回家的兒子,一回家就給老父親的花房鐘上了大白菜。還特麼種在了老爺子最愛的君子蘭旁邊。
就雷區蹦迪唄,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替謝老爺子發表一下心情。
「爺爺知道了……可能會抓著拐杖跳起來,然後敲死你。」
大概是她形容的太生動,謝謹行忍不住笑了一聲,又很快收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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