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親自提了一句晚上八點,會在國貿大廈設宴。當作為謝謹行接風洗塵。屆時會有不少本地政商界的重要人物到場。市長希望到時候謝謹行賞臉,跟大家都碰個面。
畢竟以後謝氏在南城的開展所有工作,有很多方面需要跟當地政商界的人打交道,這算是提前溝通。
謝謹行當然不可能拒絕。而後謝謹行就暫別了交通部門的政府官員,聚聚了交通部門安排的午飯。獨自帶著團隊去到市局安排好的特色酒店用餐。
就有那麼巧合,這個威脅程度直接猜到了謝謹行雷區的蘇軟,竟然又出現了。
彼時,她穿著一身南城本地少數民族傳統服飾,頭上戴著銀質的花冠。身上花花綠綠的撞色裙子並沒有拉低她本身純淨的氣質,反而將她那圓鈍嬌憨的臉襯得像嬰孩一樣單純無辜。
她小小一隻,像個笨拙的小兔子一樣跟在一群高挑的民族服飾少女身後,端著盤子就進了包廂。
用她的話來解釋——
為了照顧重病的母親需要錢,她瘦弱不堪的身體承擔了家庭重擔,目前打兩份工。
蘇軟一進門,包廂里鴉雀無聲。
不止謝謹行看到她,這個少女就像自帶濾鏡一樣。哪怕相貌身材不是最好看的,她站在人群中一定是最耀眼的。李特助看到她,不亞於見到鬼。
楊秘書都要以為這是什麼大型cosplay扮演遊戲,不然怎麼哪兒哪兒都有這個奇怪的女孩。
碗盤碟子擺放好,服務員魚貫而出。
謝謹行一身裁剪精良的西裝,安靜地坐在主座上。明明從早上起來到現在什麼都沒吃就喝了一壺茶水的他,在看到蘇軟的瞬間,無視了胃部因缺少食物而燒灼感覺開始發瘋。
他像凝視什麼新奇物一樣靜靜凝視了很久,然後,突兀地開口點了蘇軟的名字。
蘇軟本來走得就慢,聽到他的聲線立即轉頭。花冠下面銀質的流蘇順著她回頭的姿勢甩出細碎的弧度,而後像雨滴落下一樣細細索索地顫動了。
謝謹行聽到自己紳士又不失禮貌地詢問蘇軟臉色發白,是不是身體不適。
話問出口,包廂里都沒人敢呼吸了。
謝謹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下屬們用一種『BOSS你怎麼了BOSS你居然會關心陌生人你被妖魔鬼怪奪舍了嗎』的驚恐眼神看著自己,而他自己表現的像個智商不超過80的殘障人士,旁若無人的將目光凝在少女的身上,爹味很重地關心她的身體健康。
謝謹行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多柔軟的情緒在,竟然能觀察那麼細微。他沒辦法看到自己的表情,但看下屬震驚到痴呆的眼神,可想而知的油膩。
他油不油膩先不提,被萬眾矚目的蘇軟卻很享受這種關心。
蘇軟抿了抿嘴角,露出了脆弱的姿態。當即委屈巴巴地表示自己中午沒有吃飯,工作了一整天,大概是有點低血糖。
說完,又緊張地瞥了一眼退出包廂又沒有離開的同事們。
在看到她們震驚到羨慕,羨慕到嫉妒的眼神後,心里仿佛喝了一噸蜂蜜那樣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