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負不了責任,才會將監護權移交。
江森沒有辦法跟院長說明自己身邊潛在的威脅,只說想帶孩子出去玩幾天。為了讓院長放心,他搬出了父母忌日的說法,才勉強說服了院長。
等小女孩被領過來,一進門就向江森跑過去。
這自然親昵的姿態才打消了院長的最後一絲疑慮,但院長只同意孩子領出去四天。超過四天,孩子要是沒有回來,他們會報警。
江森帶著妹妹離開的及時。果不然沒幾天,羅三爺的人就找到了這家孤兒院。不過很可惜,江森這小子太謹慎,沒給他抓到可乘之機。
抓不到江森的把柄,就威脅不了江森。氣得羅三爺在下城區大動干戈,這都是後話。
將妹妹送去臨城,江森就動身趕往南城。
這幾天,蘇軟害怕江森會改變主意不來了,每天都會打電話提醒他。
一次兩次三次,超過三次以上的哭訴,漸漸變成了挾恩求報。因為手握著救他一命的恩德,所以不停地所求回報。江森在連夜轉車抵達南城,見到好端端坐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的蘇軟,心裡的煩躁達到了一個頂峰。此時不論蘇軟說的有多好聽,江森都升不起絲毫的同情心。
「我現在當面跟你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蘇軟欲哭的表情驟然一僵,眨巴了幾下眼睛,委屈又疑惑地看著他。好像在疑惑,江森怎麼可以這麼冷血?她都已經出車禍了,這麼可憐,為什麼他不會心疼她?
大概是看出蘇軟的疑惑,江森冷聲說:「我並沒有求你救我,另外,我給了你救我的謝禮。」
江森說的是那隻手錶,被蘇軟救的那天晚上給她的。
那東西是十八歲那年羅三爺為了拉攏他,花百萬買的勞力士手錶。江森本來不願意收,但想到以後走到絕境的時候可以拿去二手市場換錢,就一直戴著。
那天被蘇軟救了,他就摘下來給了她。蘇軟雖然哭著說不想要他的東西,但收了以後就沒有再還給他。
現在提起這個東西,蘇軟表情變得奇怪。
下一秒,蘇軟眼淚啪嗒啪嗒地就落下來,像是被羞辱,更多的是委屈。
「我沒有,江森哥哥,我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
蘇軟否認自己的舉動是挾恩圖報,她強調,「我只是把你當成朋友,遇到了困難就想到你,我以為我們是那種可以交付後背的朋友。你以為我是在要求你做事嗎?你真這樣想的話,那就走吧!」
蘇軟說這個又軟又硬的反話,就是想讓江森羞愧。為自己小人之心的猜測給她道歉。
結果江森面無表情地盯了她一會兒,真的站起來了,且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