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不多把不大的休息室找了個遍,都沒找到自己丟掉的耳飾。
瑪德,希望就此消失,別被找到!
咬了咬牙,顧安安隨便將凌亂的衣服套回身上。再給外面套上中世紀大裙擺,害怕高跟鞋踩在木質的樓梯上發出噠噠的聲響,特意脫掉了高跟鞋抓在手上。赤腳,做賊似的又試探地推了推門。
現在可以推開了。
她探出腦袋在外面看了看,確定四周沒人,才鬼鬼祟祟地溜回自己的休息室換了衣服。
沈珊找過來的時候,顧安安裝作剛起床的樣子開了門。
沈珊昨晚一晚上沒睡覺,現在看起來像個孤魂野鬼。白皙的小臉上一對超大的黑眼圈,看起來都能cosplay恐怖谷效應。
她一進門就往顧安安床上一躺,像死了一樣碎碎念說:「……我快死了,真的。熬了一整夜,心跳好快啊。感覺隨時都要猝死噶掉。他們還不讓我睡,我媽讓我等著,等醫院的結果。我好累啊。昨晚被抓著問了一晚上問題,頭都大了。他們還想怎樣?」
沈珊像蟲一樣卷著顧安安的被子來回地滾,兩條腿暴躁地亂踢。
「非得讓我承認藥是我搞上來的才行嗎?」
她非常的激動:「他們也不想想,那是謝謹行哎!我就算搞藥上來,我敢給他下嗎?我一個沒腦子的紈絝子弟能對謝謹行有什麼性趣?你說,我有那個膽子對閻王爺提起性趣嗎?!」
「對啊,對啊!」
顧安安不走心地附和,引來了對方的不滿。
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那不然怎麼辦?走廊就只有你經過餐車,監控只拍到了你。」
……也是,誰讓走廊就她經過。
「我怎麼這麼倒霉!」
但是,「哎不對,蘇軟呢?她怎麼被送下船了?難道是她乾的?非常有可能啊,畢竟只有她那麼變態,對小舅舅這個活閻王感興趣。看她那樣子,想當謝太太呢……神經病。」
顧安安:「……」
頓了頓,顧安安:「……對謝謹行感興趣,怎麼就變態了呢?小舅舅很帥好吧,對他有興趣不是很正常?」
「哪裡正常?」
「哪裡不正常?」
「哎不是,」沈珊覺得今天顧安安有點槓精啊,「我跟你吐槽呢,你跟我槓小舅舅長相幹嘛?」
「就事論事嘛……」
「安安你不對勁。」
沈珊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將杯子踢開,爬過來疑地盯著顧安安看:「你以前可不會這樣,你以前提一句小舅舅就跟踩到電門一樣,現在居然敢品頭論足。別告訴我你看到別人給他搞X藥,你也突然覬覦起了小舅舅的美色……」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