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行卻垂眸看著她,笑得奇奇怪怪的。
系統連接到他,用回憶也好,設想劇情迷惑也罷,都在表明一件事。
——它正在試圖借用他的手,擺脫蘇軟。
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就是它靠自身沒有辦法擺脫,才會尋求外援。這是不是意味著,系統與蘇軟牽絆的比較深。而目前為止,蘇軟對彼此的關聯占據一定的話語權。
謝謹行緩緩地動了下身體,高燒的後遺症就是,身體每一塊肌肉都酸疼無力。
顧安安見他眉頭微皺,很吃力的樣子,就自告奮勇地上來攙扶。
結果謝謹行就順勢就靠在了她身上,這人看起來不胖,但骨架和肌肉卻實打實,特別沉。眼看著小姑娘因為他的重量而皺起眉頭嘀嘀咕咕,他唇瓣卻輕鬆地翹了起來。
腦袋裡長達幾個月被亂七八糟回憶困擾的刺痛,嚴重消耗精力的疲憊……他覺得他似乎找到了解決一直纏著他致使他總是不定期發燒問題的答案了。
比如,系統如果沒有蘇軟的同意不能解除綁定,那他是不是可以延伸地認為,這雙方在根本上是一起的。或者應該說,代表二者目前共生?
如果是這樣,問題就簡單了。
他目前,的確沒有一個有效的辦法將這個在腦子裡吵鬧的東西給揪出來,畢竟這東西無象無形。還似乎很擅長精神折磨。
但如果,身為主人的蘇軟,在沒解除綁定之前死了呢?
第74章 一夜四次郎應該可以
「……這就是你得出來的結論?」
秦嘉樹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病床上銷蘋果的人, 「為了讓顧安安不會回想起前世的記憶,你假裝甲流躲了她半個月,就是為了不讓她聽見聲音。現在想到的解決辦法, 居然是去觸碰法律的底線?」
他假設謝謹行聲稱的『系統』、『上輩子』是存在的。結果解決辦法就這?
「你是什麼時候瘋的?」
秦嘉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在這個莫名有點嚴肅的氛圍里開了個不怎麼好笑的玩笑:「這個症狀多久了?要不趁機掛個腦科醫生的號?」
謝謹行揮開他的手:「……跟你說不清,畢竟在半個月以前,我也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也不一定是瘋了。」
梁程理替謝謹行調查了很多次蘇軟,有些事情, 他也覺得邪門。
雖然那他聽不見所謂的系統聲音, 但謝謹行大概率上還是個靠譜的成年人。那個蘇軟就像個無限讀檔重來的玩家,正常人遭遇一次就翻不了身的打擊,她可以翻很多次身:「而且, 顧安安看起來挺正常, 不像是愛你愛到配合你發瘋的樣子。」
謝謹行將削了一半的蘋果砸了過來。
「又破什麼防?這不是事實嘛!」梁程理笑嘻嘻地接了。
秦嘉樹:「沒事你戳他心窩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