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行:「……」
手機持續不斷地震動,仿佛要維持這個震動頻率,把謝謹行家的高檔真皮沙發給整個鑿通了才算了。
顧安安勸他:「還是接吧……」
說完,她不管謝謹行同意不同意,扭身就往下跳。顧安安身體素質好的一大表現,就是比一般人要靈敏靈巧非常多。正常來說,她想逃的話,謝謹行抓都抓不住。
果然,顧安安像個蹦躂的螞蚱,一下子從他的腿上蹦躂到了茶几後面。
謝謹行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將虛虛攬著人的手臂收了回來。臉上優雅的笑意已經被燃燒的火氣取代。他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口氣,然後伸手抓起手機坐起來。
看也沒看上面來電顯示,開口就是語氣平靜卻殺氣騰騰的一句問候:「你最好有事。」
對面那邊顯然嚇到了,屁都沒放一個,火速掛斷了電話。
「……」
房間重新恢復了安靜。
再次安靜下來,之前的種種仿佛一場臉紅心跳的夢,讓這個屋子裡的空氣都變得焦灼。
顧安安抓著自己兩隻通紅的耳朵,心跳一聲一聲地鑿著胸腔,仿佛要將她的胸骨給敲斷。不知何時,外面颳起了風。雖然沒有吹進房間,但顧安安發熱的大腦在雙目交匯中,有那麼一點點的冷卻下來。
她翕了翕鼻子,看著岔開腿坐在沙發上的某人。
——謝某人坐姿非常的豪放,與他平時人模狗樣的樣子大相逕庭。卻意外不會叫人覺得違和,仿佛靜態優雅是他,豪放不羈也可以是他。大概是被打斷了好事,讓某人心情變得非常暴躁。他安靜得像個被奪食正等待著爆發的瘋獅子。
謝謹行揉了揉臉頰,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再抬眸,靜謐的目光像無形的牢籠,鎖定了蹲在茶几後面瞪圓了眼睛的某顧姓鵪鶉。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想始亂終棄?」
許久,安靜的空間響起低沉的嗓音。
「?」
「不是嗎?」謝謹行姿態平和,眼神卻很勾引,「你想半途而廢。」
「……」
「果然還是不敢嗎安安?」
這一聲刺激,簡直明目張胆,其心可誅!
正常人聽了都知道他在故意激人,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時候不用順著來。但可惜,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氛圍,加上面前羊毛衫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謝謹行,是人願意撤就撤的嗎?
顧安安眨了眨眼睛,凌亂的大腦很不意外地被刺激了。她瞬間驚覺,站起來:「不可能!我當然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