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從人群中穿過,轉到學校後門的出口出去。
抓著安全帶的顧安安總算是反應過來,偷偷瞄謝謹行的側臉。他好像有點不高興。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吃完飯,謝謹行安分得甚至有點安靜地送她回宿舍,並且,人站在門口沒有進屋坐坐的意思。顧安安才徹底確定了自己沒感覺錯。
畢竟正常發生了負距離交流的男女,在領地範圍的意識上會發生一些很細微的變化。
就比如顧安安自己,以前去謝謹行住處的時候,會有種無處下腳的拘束感。但睡過房子主人以後,她在那間屋子睡覺的拘束感就奇異的消失了。
在男人說完最後一句話『早點睡』準備離開時,顧安安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謝謹行腳步一頓,扭過頭來。
兩人隔著一個並不起眼的門檻,面對面站著。頭頂的玄關燈照下來,將他的眼睛藏在了陰影之中。顧安安揚起臉,囁嚅了幾下,還是開了口:「謝謹行,你生氣了嗎?」
他沒有立即回答。
頓了頓,才說,「沒有。」
「真的嗎?我不信,你從出了學校就沒笑過!」
顧安安恨不得跳起來。
謝謹行自上而下地注視著她,小姑娘因為忐忑,有些緊張不安的臉。
「你是生氣我不高興就拉黑你這件事嗎?」
顧安安其實也知道,這件事她做的有點矯情。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樣,被偏愛的有恃無恐。自從夢見了很多世里,自己被謝謹行無條件偏愛的場景,她就控制不住有一種試探的心態。
雖然作死,但她不排除自己做出那種舉動的時候,心底深處確實抱有一絲絲故意試探謝謹行對她的喜歡到底是不是真的這種心思。
她自己也知道這種想法很可笑,但不可否認,她改不掉過度自我保護的防衛心態。她必須百分百確定對方不會走,才敢放任自己喜歡他一點點。確定了絕對的安全,才會放心地沉淪。如果對方因為一點困難就退縮,她就會在心裡告訴自己。
看吧,我迴避的態度是對的,他根本就不值得我信任。
可是看著謝謹行,顧安安手指用力地抓著不放,她又忍不住懊惱。
「你不進來嗎?」
謝謹行眸光閃了一下,抿了抿嘴角。
小姑娘穿著單薄的線衣,纖細的脖子,臉只有巴掌大。看起來很瘦,但謝謹行知道她只是骨架小,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身體軟綿綿的一團:「你晚上不上晚自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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