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做什麼?下這麼大的雨,她總不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就連夜離開幽篁嶺。
他心裡分析得條條是道,腳步卻已經踏進屋內。
進了屋,才確定那一抹擔心全是多餘。她哪裡有要離開幽篁嶺的樣子?她在床上躺得好好的,在嘩啦嘩啦的暴雨聲中安睡,連有人走到了床邊也渾然不覺。
那便不應再看,也不該留下,否則和她前半夜的無恥行徑也沒有什麼區別。
越寒霄轉身欲走,天邊忽看更多完結文加Qqun麼污兒二漆霧二吧椅然炸開一聲驚雷,像一雙鐐銬,牽住他正要邁出的腳步,牢牢拽緊。
他討厭這樣的天氣。
料想她應該也一樣。
但是她好像什麼也不記得,讓他連開口詢問也做不到。
罷了,再回頭看一眼,閃電的光亮破窗而入,在她睡顏上一閃而過,照亮眼角的水痕,是星星點點的眼淚。
哭什麼?因為他凶了她,因為他趕她走嗎?
有一道電光閃過,雷聲轟鳴。她眉心緊蹙,額上滲出大顆大顆汗水。
原來不是傷心,是在做噩夢。每一次雷聲響起,她就握緊手心,一次比一次更用力,指甲都快要嵌進肉里。
很久違地,他想起他飛升之前那場雷劫,當時她擋在他身前,比現在更害怕吧?是不是太痛太害怕,所以忘了他?
他轉身靠近她,掰開她握緊的手,才看見她細長的手腕上那一圈紅痕。是他之前太用力了,現在看著,不禁有一絲後悔。
那紅痕再往上,被衣袖半遮半掩的地方,還有三道灰撲撲的傷疤,沿著手臂往上,直到他看不見的地方。
這傷疤他也有過,是那場雷劫留下的後遺症,只是他修為高深,三五年就恢復如初。但是她,時至今日還沒有消退,這幾百年,她又是怎麼過的呢?
上一回在他房間被熱茶燙傷,躲躲閃閃不讓他看見手臂,是害怕他嫌棄她丑嗎?
他覺得好笑,又有些不忍,想回房去拿之前沒用上的藥膏,剛一鬆手,手忽然被她緊緊抓住。
不知她到底在什麼噩夢,要這樣把他當作救命稻草一樣抓著。
「趙梨攸。」他試著叫醒她。
她眉頭擰得更緊了,臉色也更加蒼白。
「放手,趙梨攸。」他一邊喊她一邊抽手,掌心和手背都是她的冷汗,滑膩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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