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是他刻意控制,才被她這樣評價。即使並不在意這種評價,只是為了儘早修復瀾光劍,他也需要釋放更多靈力。
是為了瀾光劍,不是為了其他。他一邊這樣想,一邊雙手結印,意欲再解開幾分修為。
還沒來得及動作,房門突然被敲響。
「越師兄在嗎?我進來了。」是盧聿之。
越寒霄放下手,將桌面上的碎片收回儲物袋。
「越師兄方才想做什麼?你明明知道那樣做很危險。」盧聿之雖是藥宗出生,但在凌霄宗修習劍術多年,如今也是高階修士,即便沒看到屋內的情景,也能感受到方才那陣壓抑的氣氛和噴薄欲出的靈力。
幸好他沒有來遲一步。
「你來此地做什麼?」越寒霄繞過他的問題。
盧聿之明白那件事不便再提,換了的語氣反問他:「師兄身體抱恙,尚能不遠千里去凌霄宗找我。我不能來找師兄嗎?」
越寒霄不想與他彎彎繞繞,若不是還戴著帷帽,他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必然表露無疑。
「我來看看小梨,看她是不是真像師兄所說,命不久矣。」盧聿之將昨日忘記的問題補上,「再者,我來問問師兄,你冒險來找允生丹,是要給誰吃。」
「此事與你無關。」越寒霄起初是為壓制魔性來尋允生丹的,但後來無意間得知她狀況堪憂,心境又發生了變化。
盧聿之強調:「師兄也知道,那允生丹對你很重要。」
「我自有分寸。」
「也罷,師兄向來有分寸,是我多慮了。」盧聿之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也不再多費口舌,轉而道,「我來找你的路上,看見小梨了。我看她不像是性命垂危的樣子,還在有模有樣地練劍呢。」
越寒霄原本想說他要休息了,聽到這裡,出口的話變成了兩個字:「真的?」
「真的。上次在幽篁嶺,我沒見過她那般認真,也許是今日陪她練劍那個人教得好吧。」
「是嗎?」他的話越簡短越冷清。
「是。師兄若是不信,親自去看看便知道了。」盧聿之想,若是他親眼看到趙梨攸和別人相處也同樣親近,他便能認清她的本來面貌,不會再對她那麼關心。
他邀請越寒霄出門,帶他去了城南溪邊,那裡正好是幽屏山腳下。無需走到近處,遠遠一望,便可看見兩個年輕的身影在溪岸上練劍,時遠時近,若即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