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那是因為瀾光劍,劍在他身上,時時刻刻吸引她靠近。但他不知道,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她也不會說明。
思及此處,她不想白白放過這種機會,又朝他側躺的位置挪了挪,鑽進那個舒服的懷抱里。還以為會被他推開,結果他躲都沒躲一下,就任憑她那樣躺著,也許是因為殿外還有人?
「今天在八角亭的時候,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她當時沒來及問,現在才有機會解釋。
他沒回答,或許他自己也難以分辨那是不是生氣,如果是,又是生氣什麼。
「其實我有點委屈。」她停下來等他問,不然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
他意外:「委屈什麼?」
「那些事不是我想做,是鬼姬想做。我要勉強去做她喜歡的事,很辛苦。」她嘆了一口氣,有些幽怨,「而且我們來斷冥涯的路上,在鬼車裡不是練習過嗎?是你說要我好好假裝的,我很努力,那你為什麼還要生氣?」
她聲音越來越小,沒聽到回答,又委屈地問他:「是我做得不好嗎?」
「不是。」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當作遲來的抱歉和安慰,「我當時不是生氣。」
委屈一旦被安慰,就像海水決堤噴涌而出,她沒忍住任性道:「總之假裝鬼姬太累了,我可不可以不再假裝是她了?」
「好,那就不要假裝了。」他竟然心平氣和地答應了,而不是苦口婆心再勸說她一番。
趙梨攸驚訝地抬起頭來,急切地問他:「那你是找到九天玄火了嗎?我們現在就去修劍。」
「還沒有。」他如實相告,瞥見她眼睛裡亮閃閃的期待又黯淡下去了。
「那怎麼辦?鬼姬若是不見了,斷冥涯上所有人都會圍著你追問,因為你與她最親近。他們雖然打不過你,但是也很麻煩,我們就不方便去找九天玄火了。」她很憂愁,左右權衡了一通,決定兩害相較取其輕,「我還是繼續假裝鬼姬好了。」
「不必,你不要假裝了。我會想其他辦法。」他覺得這一日有些事已經很心煩了,絕不想之後再經歷一遍。有些話,不想再聽她對別人說。有些場面,也實在不想再看。
趙梨攸沒再多問,也不管醉花間殿外還有沒有人在了,她開始犯困,想好好睡覺。
「等會兒再睡,我還有事問你。」越寒霄喊醒她。
「什麼事?」她還在說話,其實已經迷迷糊糊,也想不出他要問什麼。如果很要緊,為什麼拖到這麼晚?如果不要緊,為什麼不能等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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