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寒霄見她著急,騰出右手抓住她的手,帶她靠近那一簇銀白色的火。她起初還想躲,碰了一下火焰發現毫無痛覺,只覺得新奇,又意猶未盡地摸了幾下。
「好玩嗎?」他緊繃的語氣現在才鬆弛下來。
她雙手並用,又戳了幾下那簇銀白色的火,故作輕鬆地問他:「不要生氣了,好嗎?」
見他不理,雙手透過火焰摸了摸他的頭髮,還輕輕揉了兩下,「不要生氣了,不然頭髮都像九天玄火一樣燒起來了,就不好看了。」
「趙梨攸,你不要太放肆了。」他抓住她的手不准她再亂動,卻是正好按在自己頭上。
「對不起,是我錯了。」她試著輕輕動了動手,發現他沒有阻止,於是慢慢把他的凌亂的頭髮理順了,又奉承道,「真好看。不生氣了更好看了。」
她一時興起,想試試他能縱容她到什麼程度。但見他表情嚴肅,她也不敢再有更多的胡作非為。況且也沒必要再試了,因為她馬上就要走了。
這應當是最後一次和他玩鬧。在這場玩鬧的最後,她認真地打量了他近在遲尺的臉,從髮際線到眉眼,從鼻樑到下頜,她心無旁騖,也沒留意他的眼神。
直到忽然看見他眼睛裡翻湧出一種辨認不清的信號,她匆促地扭頭不再看他,開玩笑地說:「因為好看才看。你不想讓我看,那我不看了。」
「我沒有不想。」他放開她的手,雙手托住了她的臉,將她轉過來與自己面對面,「可以看,你仔細看看。」
趙梨攸哪敢仔細看,此刻與他面對面,全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眼神慌張地躲開,盯住一簇銀白色火焰,看它搖曳放大,熊熊燃燒,目光跟隨它四處遊走。等那簇火焰飄到了越寒霄腦袋後面,她的視線不敢停留,立刻望向別處尋找新的目標。
「怎麼不敢看了?九天玄火更好看?」鵝裙以污而耳期無兒把以。他一邊問一邊向她靠近,用自己的臉阻攔她游移的視線,一寸一寸貼近,直到額頭碰到了她的額頭,將她倉皇逃避的視線禁錮在他的眼底鼻尖。
趙梨攸驀地閉上雙眼,心中猛然想起靈岩山的劍冢,當時她著急救他,也這樣靠近過他,雖然最後沒有成功。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明明一切安好,他突然靠這麼近幹嘛?害她連呼吸都不敢,一顆心怦怦直跳,都快蹦出胸腔。
情急之下,她擠出一句:「修劍,我們來這里是為了修劍!」
算是個不錯的理由,讓他在最後一刻停止了進攻,抵著她發熱的額頭停留了片刻,再沉默地往後退,睜開眼,雙手從她臉頰上收回來。
她不敢問他剛才在想什麼,想做什麼。他也沒解釋,只是安靜地取出儲物袋,掏出瀾光劍的碎片,將其在空中拼湊成一把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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