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在說:「我有些冷,你抱抱我,好嗎?」
但話到嘴邊只剩一句:「你真的不記得我嗎?」
不許
「這裡有你喜歡的花嗎?你挑挑, 我送給你。」趙梨悠顧左右而言他。
越寒霄沒有看向滿桌的花,目光一直鎖定在她臉上,沒看出絲毫破綻, 反倒是自己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苦笑, 「這算是禮尚往來嗎?」
他怎麼可能喜歡這些花?從前她在斷冥涯假扮鬼姬,頭上戴著男寵送的花, 他連多看一眼都感到煩悶, 第二日寧可自己親自出面也不想讓她再充當鬼姬了。
若她還記得這些事, 怎麼會問他喜不喜歡別人送她的花?怎麼會把別人送她的花再送給他?對他而言, 這無異於一種懲罰。
「抱歉, 我不喜歡這些花,小梨不必送我了。」他是真的覺得冷,從斷冥涯匆匆往返消耗了許多靈力。他不想讓她擔心, 所以選擇自己扛著, 「我出去一下。」
他落寞的神色顯而易見, 臉色也有些蒼白。趙梨攸就算不與他對視, 從余光中也看得一清二楚。她開始有一點兒猶豫了, 想送他花原本是為了安慰他,但話一說出來, 他好像更不高興了。
她還沒想好怎麼解釋, 他已經匆匆離開。罷了,她不想勉強他收下, 就隨他去吧。
入夜之後, 趙梨攸聽見一曲琴聲, 這曲調再熟悉不過了, 是當初在斷冥宮越寒霄教她彈的曲子。
那時他扮做鬼姬,她是男寵九十六。他抱著她, 手把手教她,琴聲從兩人交錯的指尖下流出,悠長之中潛藏著躁動,克制之下暗含纏綿。
今夜,他的琴聲與當時截然不同,婉轉淒切,聲聲如訴,同一首曲子重複了一遍又一遍,至三更方才停歇。
翌日清晨,懸霽宗炸開了鍋。弟子們一碰面便談論昨夜的琴聲,稱那是仙樂,他們從不知曉宗門裡竟有高人深藏不露。
趙梨攸一開始沒放在心上,也沒有加入熱火朝天的討論。但很快,有弟子問她:「那琴聲好像是從你住的地方傳出來的,你知道是誰在彈琴嗎?」
「什麼時候?彈什麼琴?」趙梨攸也是昨夜聽見琴聲才知道越寒霄住在她附近,「我睡得早,什麼也沒聽到。」
「沒聽到真是可惜了,那個人琴彈得那樣好,長得一定也很好看吧。」幾名女修路過,也在興致勃勃地談論神秘人物,嬉笑聲不斷。
「你說他會長得比宗主還好看嗎?」一個小姑娘面含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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