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關部經理遲疑了一下，低聲道：「董事長今天臉色如何？」
「一如既往。」
看不出什麼情緒，文特助補充了一句。
公關經理點頭：「也是，董事長還能隨隨便便讓人看出情緒了？」
文特助瞥他一眼，那是因為你和董事長關係太遠，沒機會了解董事長。
公關部經理：「我們身為下屬，就得為老闆分憂，哪怕會挨訓，也得把事情辦好了。文特助，你跟著董事長這麼長時間，不應該不知道這個道理啊？」
文特助伸了下手：「你去問！」
公關部頓了下腳步，硬著頭皮敲響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
「進！」
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他小心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顧景之正在審批文件，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繼續看文件：「什麼事？」
「董事長，夫人的度假山莊，咱們集團要不要幫忙宣傳一下？免得引起外人猜測。」
公關部經理一鼓作氣地問道，說完他非常佩服自己的膽大，不過又想，身為公關部經理，他不僅要膽大，還要臉皮厚。
顧景之這才看向他：「什麼猜測？」
「網上有網友在猜測董事長和夫人在鬧矛盾。」
公關部經理說完，覺得敢這麼跟老闆說話的下屬，也只有他了，他都有些佩服自己。
顧景之眉頭動了動，沒說話。
公關部經理看不出他的意思，大著膽子問：「董事長，你看要不要在官博上發一條宣傳廣告？」
顧景之看他一眼：「你看著辦。」
這種事情還需要問他？難道不該立即作出反應？
公關部經理出來後，直接去了文特助的辦公室。
他走到文特助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問道：「董事長讓我看著辦，你說他什麼意思？」
「就是讓你思量著辦。」文特助說道：「至於發不發宣傳廣告，你自己掂量。」
公關部經理看著他，試探道：「那我不發了？」
文特助：「隨意。」
公關部經理又道：「那我發？」
文特助：「隨意。」
公關部經理嘖一聲：「你嘴皮子可真嚴。我這個顧氏集團公關部經理的位置，可不是白做的。」
說完笑著離開了。
公關部經理走出文特助辦公室，心想，他又不傻，和董事長共事那麼久，自然了解董事長，他要拒絕的話，肯定會直接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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