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白二字是見窗欞上淺淺一層白霜,桐枝二字是身旁恰好有棵梧桐樹低枝入目。
李霜白眼中嘲諷意濃:「八妹在名字上倒是有幸得到了一點不同——父皇瞧見月亮,本要給她潦草取名李月亮,是皇后娘娘嫌直白俗氣,取典玉蟾代替月亮二字。父皇肯多念她名,也是喜愛這名字是皇后改的,愛屋及烏。」
話說到這裡停住。
李霜白注意到李桐枝的倦意,沒再繼續。
她以總結的口吻道:「我會向大皇姐送信告知來龍去脈,要求禁足八妹直到她學好。你安心在我這兒養病,等病癒可以回宮時,八妹應也禁足不能再騷擾你了。」
單是說這一會兒話,李桐枝就又開始發燒了。
小姑娘眼圈發紅,難受得厲害卻仍是乖乖的模樣,輕輕「嗯」了一聲,同李霜白又道了謝,才放任自己再度沉入昏沉的夢中。
李霜白喚了枕琴回來照顧,便離開前去書房,取筆墨寫道:「皇姐敬啟……」
*
李昭華展信讀完,已是華燈初上時分。
她屈指敲擊在桌面,目光掃過其中幾句偏向客觀的描述。
「冬日拉拽九妹單衣出行,致使她受寒發熱……」
「面上掌摑痕跡明顯,小腹處亦有青紫碰撞傷……」
李昭華嫌厭李玉蟾欺凌幼妹的行徑,虛眯起眼,對李霜白禁足她的要求沒有意見。
甚至覺得時限是李玉蟾學好不足夠。
誰知這學好是不是裝出來的,又會不會故態復萌。
想了片刻,她另取信紙,書寫下「九妹病」三個字,招人送去梟羽司,遞他們指揮使。
約莫一刻鐘後,賀鳳影匆匆騎馬趕來,連在刑房訊問刺客的鞭子都未放下,面具上也尤有血污。
他大步邁入廳中,向李昭華問道:「怎麼回事,我上午見她時還好好的。」
李昭華示意侍奉的人皆退下,遞了李霜白的信給他,好聲好氣道:「這事有我昨日處置她們關係不當的原因,該我做彌補,你同我說說你希望如何罰八妹吧。」
「問我如何罰?」賀鳳影卸去面具,攥握在手中的鞭子嘎嘎作響:「我欲提她入刑房,殿下也能允嗎?」
他眼底幽幽像是焚著一把火,話說得不似玩笑。
仿佛得到李昭華首肯,立刻就能領旨捉李玉蟾進詔獄,不管她宮中的身份動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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